“你干什么!”
“你哪都别去,听我说!”夏侯潋气喘吁吁,“少爷,读书才是正道!”
沈玦气笑了,“我如今一个阉人,如何科考?你可曾见哪个士子是个没壶嘴儿的阉人!”
“他们还能脱掉你的裤子看不成!?”夏侯潋好不容易清醒了一点儿,强撑起身子和沈玦说话,“若是你担心资费的事儿,不必忧心,我这两年攒了点儿银子,供你读书绰绰有余。”
他开始絮絮叨叨,“我一共攒了一百二十两银子,在京城典个小宅子二十两,吃喝拉撒每年撑死了三十六两银子,你洗衣做饭啥都不会,给你买个丫鬟二十两,哎银子好像不太够用……”
沈玦:“……”
“没关系,我娘有钱,找她匀点儿,你这么聪明,总不会考一辈子,或许三两年就能金榜题名。”
这个傻子,连恩科三年一开都不知道。“你慢慢合计吧,我去抓药。”沈玦站起身。
“别……别走!”夏侯潋半个身子都伸出了帐子,偏生浑身酸软无力,差点滚下床铺,沈玦被他吓了一大跳,忙搀着他的胳膊把他扶起来。
夏侯潋躺回床铺,长叹了一声,道:“我没生病!这……这是毒。”
沈玦蓦然一惊,“有人给你下毒?”
“不是。”夏侯潋躺了回去,攒了会儿力气,才道,“是七月半,伽蓝刺客每逢七月半都要服药,我忘记把药捎出来了。你抓那些药,没有用的。”
“你为什么不早说!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留下来,你找死吗!?”
“我以为能熬过去的……”
“有熬过去的先例?”
“没。”
沈玦气得差点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