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姑姑和莲香站在门口焦急地张望,老远看见两个人层叠着在地上爬,还在心里犯嘀咕,这世道怎么什么混人都有。再一仔细看,趴在上面那个可不是少爷吗?
两人迎上去,手忙脚乱地把谢惊澜背起来,莲香摸了摸他的额头,惊呼道:“好烫啊!”
兰姑姑背着谢惊澜往院里跑,一面喊莲香:“快去请大夫!”
夏侯潋死鱼似的瘫在地上,奄奄一息地喊道:“别忘了我啊!我也发烧了……”
话还没有说完,他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等他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柴房里。
他怎么在这?
懵了一会儿,记忆到回到秋梧院就断了片儿,想了许久也没想起来。
口渴得厉害,嗓子里像卡了个铁片,泛着股腥甜的铁锈味,想咳又咳不出来。夏侯潋爬到门口,用力推了推门,门上传来铁锁的叮当声。
门锁上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柴房透风,冷得夏侯潋牙齿打颤,他的棉衣脱给谢惊澜了,身上只剩下两件单衣。他猫儿似的缩成一团,不住地打着颤。
“小潋!小潋!”
夏侯潋猛地睁开眼,墙上的小窗探出莲香的圆脸蛋,莲香见夏侯潋醒了,从窗上的栅栏缝隙里塞进三个馒头。
“姐,我要喝水!”夏侯潋爬过去,把馒头捡进怀里,仰头喊道。
莲香想把水囊塞进来,奈何缝隙太小,水囊太大了,根本塞不进来。
“我把水倒进去,你在底下张嘴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