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苏云舒打算着,若是沈墨问起,就说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可沈墨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态度和平时一样自然,也不好奇昨夜的情况。苏云舒心里反而还有些失望。
今日,他们便要离开了,走之前,沈墨带他去了一间不起眼的小竹屋,并从竹屋的地下挖出两个盒子,一个便是沈墨自己用的法器,法器是一根短杖,顶端嵌了一颗纯黑色的石头,那石头没有任何光泽,像是能吸收光明一样。杖身上刻着繁复诡丽的花纹,密密麻麻的蔓延纠缠,透着一股阴森森的冰冷。
沈墨将法器背在背上,和那把冷冽的寒江剑交相辉映,还有种诡异的和谐。沈墨又打开另一个盒子,里面是把白柄折扇,沈墨将折扇递给苏云舒。
苏云舒有些惊喜的问:“送我的?”
沈墨点点头,“之前你那把不是在无名城被毁了?”
苏云舒大喜过望,将折扇拿起,爱不释手。那白玉柄不像寻常白玉一般摸着冰冷,倒是有些温和的暖意,而且颜色也没有那么白净,有些泛灰,给人一种隐抑的威压。
沈墨见他好奇,解释道:“这不是玉石,而是玉骨。”
玉骨是种种机缘巧合才能偶然得到的一种材料,珍贵异常,可遇而不可求。苏云舒没想到有生之年竟能一窥如此宝贝,有些激动的打开了折扇。
扇面用的不是绢布,而是一种极韧又锋利无比的纸。纸上画的是副山水图,只有寥寥几笔墨色,却营造出了分外幽深的意境,让人看一眼便再难移出。苏云舒找了半天也没看到署名,好奇问道:“这是谁画的?好高深啊!”
沈墨淡淡说:“我画的。”
······
苏云舒无话可说,沈墨仿佛真的无所不能,他问:“你画的是哪里的山水?”
沈墨默然,隔了一小会儿,才开口:“这不是山水图,是机关术,可使人致幻。”
······苏云舒心道,行,是自己才疏学浅,没有见识。
但这并不妨碍苏云舒宝贝这把折扇,他把折扇妥帖的放进外衣内衬,又拍了两下,心满意足。
沈墨见他喜欢,唇角微不可闻的勾了一下。
他们离开南疆,再次去往中原,途径神木城时发现已经有官员开始施粮布粥了,不做耽搁,直接赶往京都,路上他们听闻了应湖区三城城毁,皇帝大怒,下遣二皇子及一道儿官员去应湖区赈灾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