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祁和花离轩离开后,沈墨神色自然地把食指割了个口子,鲜血溢出,他将手指轻轻塞进苏云舒的嘴里,又往他唇上抹了两下,才端着药碗走了。
苏云舒一直处于断断续续的发烧状态中,整张脸虚弱的呈现出病态的青白,沈墨没让任何人再进过这间屋子,包括秦祁和花离轩。
偶尔苏云舒会有短暂的清醒,房间大多数时候都没人,有时他能看到沈墨在床前照顾他,他撑着气极虚弱的开口:“沈墨······”
沈墨看他一眼,缓缓道:“义庄内火药的事花离轩去查了,尸体还没烧。朝廷下派的粮食已到,秦祁也带了大批草药进城,如今在组织百姓自我救治。义庄尸体上的瘟疫有变,有点棘手,你染了那个,别出这个房间。”
苏云舒皱了皱眉,积了半天力气才吐出一个音节,“你······”
沈墨沉声打断:“我能治。”
苏云舒无奈的又开口:“你······”
沈墨看到了他眼中的关切,“我学巫医之术的时候,经常拿自己试毒,这点瘟疫没事。”
苏云舒沉默了,没什么想问的,接下来就是好好听沈墨的话,把伤养好。
大概半月后,苏云舒已经可以下地活动些许,昏迷的时候不觉得,清醒了就觉得全身上下都很痒,想到自己满身的红疹,深深叹了口气。他有时不知道和沈墨说什么,就会腆着笑脸开玩笑的问:“我现在是不是特别难看?”
沈墨一眼都不瞥他,随口就回答:“还好。”
苏云舒每次喝药的时候都觉得药里有很重的血味,以为是什么名贵的药材,好奇问道:“药里这血味是?”
沈墨也不隐瞒,好像就是个很微小的事一样,冷冷道:“我的血。”
苏云舒端药的手僵住,喉中一哽,差点把药喷出去。他呛了两声,疑惑问:“为什么要喝你的血?”
沈墨停止自己手上的事,解释说:“我说过,你的病有点棘手,我的血能抑制它的毒性。”
苏云舒震惊,喃喃道:“你的血······这么厉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