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又探头看了眼,刚好看见卫七甩开子书的手,但是被甩开手的人还笑嘻嘻的,这画面看着莫名隐约觉得有点奇怪。

平复了下心绪,无忧正准备绕条路悄悄走掉,不想刚一动,剑就插在了她脚前一寸。

“阁下何人,想走就走吗?”

无忧心里悲催的转过身去,看到卫七脸上的冷意化为意外,更是无地自容。

假装若无其事的清了清嗓子,“咳,我追一只兔子到这儿就不见了,卫护法可有瞧见?”

“并未看见。”卫七取回自己的剑,行礼道,“属下刚才”

“不碍事,”无忧摆摆手阻止卫七的话,“既然没看到可能没跑这边来,可惜了,好可爱,我换条路找找。”

“什么样的兔子让忧儿这般着迷,不介意的话描述下样子,卫七去寻来,天寒地冻的还是别乱跑。”子书也摇着轮椅过来了温声道。

无忧心里一阵暖意,南大哥对她是很好的,只是,这兔子什么的本就不存在啊……

“谢谢南大哥,不过不用啦,既然没找到那就是没缘分了。”无忧扯了扯嘴角,又接着说道,“我先走了,那老头还在等我烧炉子呢。”

无忧一路奔回药阁,怪老头一张老脸阴测测的,“舍得回来了?”

“倒杯水,渴死了。”无忧大喇喇道,刚才看到的画面带来的冲击力还萦绕在心中。

“叫师父就给你倒。”老头摸摸胡子,然后看着无忧自己站起来慢悠悠的去倒水,差点一把扯掉自己的胡子。

这小丫头,好多人求着想当老夫的徒弟呢,身在福中不知福!

沈不入眼睫颤了颤睁开眼,周身已经没有痛觉传来,天已经黑了,房里是蜡烛带来的暖暖的光亮。

他想起先前的事情来,心瞬间又被提起,慌乱的一转头,坐在桌旁的叶御天就撞进来。

沈不入这房间很简陋,空有一个华美的壳子,他也没有要其他东西布置,只有一张桌子和几个硬木凳子,连一个可以躺的软榻都没有。

叶御天胳膊肘拄在桌子上,手掌撑着脸似乎是睡着了。

窗子还开着,一片白茫茫的,沈不入却不觉得冷,反而前所未有的平和。

不过没两秒叶御天便醒了,他即使睡了对周遭也存着警惕。

“醒了?”他站起来才发现腿有点麻又坐了下去,用内力顺着缓滞的血液。

沈不入急忙坐起来就想下床,听见师父的声音,“瞎动什么,躺着。”

“练功最忌什么?”

叶御天的声音有些冷。

“急。”沈不入呐呐的回答,他有些摸不清师父的态度。

“你还知道?”叶御天转头看着人,“那你怎么做的,筋脉受伤没感觉?”

“我……”沈不入垂眸,他不只是因为练鞭子弄成这个样子的。

他张了张嘴,想起刚才的心悸,决心告诉师父姚叔的存在以及他学剑的事。

可沈不入还没来得及说,就看见叶御天指着桌上的一堆书对他道:“鞭子先别练了,把这些看完。”

沈不入的视线扫过那几本刚才被忽视的书,目光落在师父的手腕上就不动了,眉眼突的就暗沉下来。

叶御天看着沈不入的反应也看向自己的手,沈不入用的劲太大,淤青已经有点发黑,他也怪郁闷,“你刚想什么呢,以为你魔怔了。”

“我……”沈不入开口却又停住,像突然吸入了一口极冷的空气一路凉到了心里——他在想什么?现在回想,才发现竟然他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