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方面符合鞭子的颜色,另一方面也彰显来历。只是这字同时也在师父的名字里,所以沈不入说出来已经准备好换,不曾想,沈不入垂眸眨了眨眼,感觉心里有点异样。

不过这次沈不入真的想多了,叶御天对教主的称谓熟悉,对血魔也不陌生,唯独对自己的名字没什么反应——这世上也没什么人直呼他名字。

叶御天刚找好给无忧的东西,小丫头推着子书便进来了。

“众人已等了一上午,若你今日不想去可改个日子。”今天有些冷,子书披了条白色的坎肩更衬得面目俊朗。

子书说的是他昨夜让人通知下去今早召开的会议。

叶御天露出冷笑:“去,为何不去?”

还未靠近南门教的议事堂,已经听闻不耐烦的声音传出来:“老夫要回了,让我们空等一上午,还有个教主的样子吗?!”

“隆长老,烦请您老再等一下。”是卫七的声音。

“你敢拦我?我想走教主来了都不敢拦!”

叶御天跨进门:“本座确实不敢拦。”

身影一出现众人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单膝跪下,齐声道:“恭迎教主。”

整齐有力的声音在大殿里不停的回荡,有些震人心魄。

叶御天不慌不忙的走过去用鞭子托起行礼的隆长老:“隆长老这礼我可不敢受。”

隆长老看着眼前扣着面具的年轻男人,短短不到三年的时间更加深不可测,后背冷汗冒出来:“老夫是无心之言,还望教主恕罪。”

叶御天不说话,一步步的迈上台阶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慵懒的靠在椅背上:“起来吧。”

“谢教主。”众人道,站回自己的位置。

隆长老也提步往自己的位置走,却听见叶御天轻飘飘的声音:

“隆长老往哪走,不是要离开吗?走吧。空等一上午也是该休息了。”

“教主恕罪!”

隆长老心头一紧,求生本能让他立马跪了下来,想象中的恐惧差了直面恐惧十万八千里,深觉当时自己被猪油蒙了心,怎么就答应……

“恕罪?说说你有什么罪?”叶御天换了个姿势,靠在椅背上,一头墨发倾斜下来遮住了半张脸。

熟悉的语调与姿势,隆长老顿时抖如筛糠,见过十六岁的叶御天的屠戮,恐惧几乎根植在心里。

在所有人都还没反应过来时,叶御天忽然一鞭子甩在隆长老腿上:“怎么,聋了还是哑了?”

隆长老动了动,小腿传来刺骨疼痛,他似乎是想向后看又停住,开口道:“我不该无礼于宗主,”

“既然说废话……”叶御天不耐的皱眉,谁也没看清他是怎么到隆长老面前的,只听啪的一声,隆长老脸上横了一道伤口,一只眼珠子滚到了地上,咕噜噜的伴着最后的话音:“那就别说了。”

隆长老隔了两秒才感到痛,他凄厉的叫了声,叶御天的态度很明显,他也知道今天不能善了了,站起来就朝着叶御天攻了过去。

叶御天闪身后退,鞭子在他手中像是有意识般,以极其刁钻的角度击在目标身上。

众人鸦雀无声,眼睁睁看着几次想逃走的隆长老被叶御天一次次挡住,鞭子上甚至挂了血肉,这完全是单方面的酷刑。

隆长老已经全身是血,深处可见白骨,整个人都有些魔障了,疯狂的大吼,“叶御天,你亲手弑父,作恶多端,不得好死!”

扭曲着吼出的声音凄厉无比,回荡在这空间里,带着极恨的诅咒。

叶御天不在意,他都不得好活,还在乎不得好死?他扔了鞭子,语气淡漠。

“杀了。”

“教主!”同时响起了几个声音,带着惊惧,可都无用——隆长老脖子上现了一条血线,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