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司逸被自己得猜测吓得脸色发青。“不可能!一定哪里弄错了!”
呵,怎么可能,天虞帝怎么会被他水司逸轻易压在身下,而且还……该死!又想到哪里去了!
水司逸懊恼地拍了自己的脑袋瓜一下,他发现他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像只到处发情的野狗!
水司逸摇了摇头,想不清楚干脆不要想,转身沿路回去。当然此原路人久是民家屋顶。
“醉酒当歌,人生几何……会须一饮千百杯……”水司逸突然听闻有人胡乱地念着酒词,定神放眼看去,不远处的屋顶上躺着一个人,此人正捧着大酒坛子往醉里灌酒。水司逸刚听他的声音满是伤感却是故作潇洒地苦笑连连。从那人的浑厚的声音里可以听出他内功颇为丰厚,满是豪气的声词言论,却满是悲伤。这是痛到极端的表现呢。
又是一个伤心人呐。水司逸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用了一个“又”字。
再听那人醉中细碎地笑了几声,幽幽地叹道:“醉卧桌头君莫笑,几人能解酒深味?……”
“草长莺飞二月天,拂堤杨柳醉春烟……比翼双飞鸟?雌飞雄离天南别,无情人无情离,天南各一方,老死不相见!哈哈哈……”那人笨从中来,大笑数声,将酒坛子往身旁一砸,抱头躺在屋顶。
“原来是情痴伤心人……”水司逸随口叹道,突然有种同命人的感觉,禁不住为自己的想法大摇头。
“谁?”幽幽的声音继续从那个方向传来,那人那盖在眼睛上的手移开,眯着眼睛往水司逸这边瞧。
水司逸觉得那人模模糊糊,模模糊糊的看得很是费劲,最后大手一拍终于“认”出了他。
“大殿下,原来是大殿下啊,我说怎么这么眼熟呢,呵呵,来来来,难得有缘在此处相逢,我敬大殿下。”随手往身侧一摸竟然又摸出两个小酒瓶。那人把其中一瓶朝水司逸抛来,自己猛灌了一口酒:“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愿醒……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劝君更进一杯酒……斗酒十千恣欢谑!”那人儿错杂地念着酒词已经语不成调。
水司逸以为那人在哭,可是并没有落泪。
“大殿下?”天下能配上此称呼的能是谁?——夜于潭,夜冥玥的大儿子?天虞朝的大皇子?
“将军,在想想劝将军一句:酒乃穿肠液,不是醉了可以解决一切的。”水司逸道,他认出了这个人,此人就是那日醉倒在他酒楼门前被小厮毒打的人。
“呵呵,谢殿下关怀,我四青溟戎马数年,品酒无数,倒是没尝过醉酒的滋味,难得天下太平了,何不醉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