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该困了,睡罢,明日先挑几个杀了再说。”
抬眼看看被抽走的地图,衍墨失笑:“属下哪有那么金贵,不过少睡了几个时辰而已。”
万俟向远听了也不解释,下床熄灭烛火后,回来把人圈进怀里。心道,你比那些个金贵的不知好了多少倍……
这一夜,两人睡得颇为安稳,唯一令人恼火的是第二日大清早便被人“严兄”、“严兄”的给吵醒了。
唐亦昀左手拿着厚厚一摞纸,右手端着三屉一看就是刚蒸出的小笼包,在门口左等右等,只差找道门缝往里瞅几眼。
“吱呀——”
“严兄,我带了刚蒸出的小笼包,咱们一起尝尝,永荆这儿就属他家的小笼包最好吃。”
……
于是深更半夜才睡下的两人强打起精神,坐到桌边一同享用小笼包。不知是不是因为有唐亦昀在身边所以自在许多,衍墨竟不顾礼数地边吃着皮薄馅多的小笼包,边伸手去翻厚厚的纸摞。
初时是吃的多,翻得慢;后来不知看到什么,竟把筷子一放,不吃了。
“怎了?”万俟向远知晓他必定看出了门道,立刻也跟着放下筷子。
默默看眼地图,又看眼有关死者位置的记录,衍墨没有说话。
唐亦昀快手把吃了一半的包子塞紧口里,站起来含糊不清地道:“捂饱窝,乙温万万吃。(我饱了,你们慢慢吃。)”
“唐公子不如再坐会儿。”说话留人的并非是衍墨,而是万俟向远。
慢慢嚼了嚼把嘴里东西咽下去,唐亦昀边往门口走,边道:“不了,今日我还约了锦绣阁的盈惜姑娘去听戏,就先告辞了。”
等人走出院子行远,万俟向远挟起个小笼包送到身旁人嘴边,甚具责怪意思地道:“昨日我已说了,不必如此。”所指当然是衍墨方才闭口不言要人回避的行为。
“事关主人,属下容不得有丝毫闪失。”曾云秋就是个最好的教训,衍墨讲完并不说明,张嘴把挟在筷子左边的一半包子咬进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