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向远不答。
衍墨只能继续:“主人……沐浴吧。”
万俟向远仍然不答。
衍墨只能再继续:“主人,沐浴可好?”
——俗话说得好,时光飞逝,岁月如梭,转眼,半个时辰的大好光阴就又过去了。
衍墨抬头望望始终没什么反应的人,终于认清一件事——请责是不妥的,而且非常非常不妥。
是以,他只能出言补救:“属下做法欠妥,主人莫要再生气了。”
但实际上,衍墨这话说得十分口不对心。若说不妥,他倒觉得万俟向远做法很不妥。
无论宠侍也好,手下也罢,都不该这么纵容。就算……是掺了真心进去,曾云秋的事,也不可如此。莫说死一次,就是他和曾云秋各死一百次,都抵不了罪。
有句话曾云秋说得不错,纸终究包不住火。倘使日后有人发现了,亦或是知情者将事因传出去了,身为寒炤阁阁主又要怎么服众?
“怎么不继续了?”
“主人,属下有话要说。”
经过方才心里一番考虑,衍墨更加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登时换上郑重的口气。
认命是多半人不会愿意干的事,但要是真碰上个一根筋的,不认命还能怎么办?万俟向远放下手中已经淡去颜色的茶水,满是无力地说道:“说罢。”
那口气他一听,就知道跟前的人不知又想到什么事上去了。
衍墨当真不会让人失望,刚一开口就堵得万俟向远险些背过气去:“属下明白,曾云秋的事没有过去,即使主人不追究。属下理该被处死,曾云秋亦是,主人不追究,只会给阁中其他人落下话柄。主人日后成为阁主,难保不会因此惹来闲言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