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的意思是……”衍墨望眼纸条上的字,眼里疑问尤加严重。
‘罗某人已恭候令公子多日,还望阁下务必守信。’
婚事倘若定下,罗宰相势必力阻朝廷派兵永荆寻找前朝宝藏的事,到时寒烟教忧虑获减,岂不是不利成事?
而且眼下庆问那边尚需时日布置,婚事能拖一日便可得一日利。
为何在这种时候看到纸条,会……心情不错?
抬手给自己倒了杯茶,万俟向远耐性十足地解释起来:“既是传信父亲,可能无非有二。一者,直接传去永荆父亲手中。但信鸽飞行不快,罗青连这几日都等不得,必定不会容信鸽漫悠飞去永荆,中途必定有人接应。寒炤阁的人,寒烟教的人,接应之人只会是二者其一,因此从中大有机会探出有用消息。二者,传信给靳成秋。除却父亲,寒炤阁中能做主的仅有靳成秋,眼下若能借此知晓他置身何处,对成事也是十分有利。”
但那表情……
细细琢磨着万俟向远人前喜怒不形于色的习惯,衍墨隐隐觉得还是有些奇怪。
“再者……”尤沉浸在不错的心情当中,万俟向远以手指闲闲点着梨木桌面,“能赶走青兰,确实不错。”
无声抽了下嘴角,衍墨站立许久也未能做出其他反应。
这简直……
伸手轻轻把人扯到跟前,万俟向远笑着印下个吻,“去和邱老头说说,要他帮忙照看下庆问那边。计划中的许多,一遭说了便是,省得日后他知晓时嚷嚷个没完。”
“是,属下明白了。”嘴交被磨蹭得微微发痒,衍墨禁不住抿唇舔了下。
哪知,这不经意的动作顷刻间引来身旁人低低一声吸气,随后便又是没完没了的……折腾。
总之,待邱平壑见到自己宝贝徒弟,已是日暮四合晚膳前。
……
为青兰苦行拖延了七日,万俟向远终于前往宰相府拜访。但却带了衍墨同行,且前一日还特意去城中买回件水青色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