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付东阁死士绝非易事,庆问在京城不宜多留,应当回报完立刻返回才是。”同样,衍墨也毫不让步。
眯眼深换口气,万俟向远一副不予计较的“开恩”神色。然后忽然转身,沉声道:“钟衡,绕道。”
“少阁主……”钟衡看看下命令的,又看看一旁扭眉不赞同的,真正为难道极点。这两人意见不合,为何非要拽上他?“此路不通京城,若是走了,必还要原路返回。如此到京城少说也要夜里了……”
怎么说都是体贴人的想法,倒头却弄得像个“昏君”一般。万俟向远瞥向旁侧心情不错的某人,低哼一声调转马头,朝着北方去了。
微风阵阵,绿树幽幽。时近正午,天气又添几分暖。
这等闲适天,即便不得游玩作乐,也该是心情爽朗,愉悦非常才是。
但,总有那么几个例外的。
钟衡端详着前方气氛怪异的两人,知趣地拉开距离控马行在最后。默默无声,只差用上东阁里学来的本事,隐匿个彻底。
万俟向远的脾气他算是十分了解,毕竟有这么多年的相处。那简直是冷淡到阴沉的性子,狠毒不缺,心计不少。
可那样一个人,今日竟为游玩被拒的事,摆了一路脸色?
还是说,这事背后其实还隐着什么他未能发现的玄机?
前方……
兴致恹恹,无精打采,万俟向远看眼遥遥可望的京城城门,越发……气堵。
“咳。”城门已经不远,衍墨偷偷打量着几乎并排行进的人,最终干咳一声,决定说点什么,做点什么。
然而,身侧之人未闻一样,头不转,眼不斜,半点反应不给。
何种话能讨人欢心,衍墨其实很清楚,可毕竟后面还有个人在,那些话,实在不方便出口。
于是只能默默看着,在心里叹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