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阁主,属下稍后再来回报。”
“不必,现在说罢。”万俟向远将人塞回被里,看往低头站在屋里的男人。
事关重大,且此地不宜久留,庆问将心中思虑一收,立刻开始回报:“前朝宝藏一事搅得江湖、朝廷皆是不安,更甚有人为此结怨,大肆报复。近几旬江湖中出了不少命案,而且被杀者多是德高望重之人,属下怀疑……此事与寒炤阁有关。”
既寒炤阁与寒烟教牵连重重,此事牵扯进去也在情理之中,万俟向远神色一肃,问道:“可有根据?”
庆问闻言上前一步,将手中暗瓷瓶药瓶呈过去,“江湖中人动向属下一直都有留意,偏偏惨案一出接着一出,下手又都是利落狠毒,不留证据。查探过后,属下便开始怀疑,直至寻见一可疑之人。属下一路易容暗中跟踪,后又易容成客栈伙计,趁人离开偷偷潜进屋里,但翻找之下仅发现一瓶药物。”
早已察觉自接过药瓶,身旁人就紧紧盯着,这会儿万俟向远也就将药瓶递予过去。
“如何?”
那瓶子衍墨认识,曾经每次任务都有随身携带。不敢大意又将塞子拔开闻一闻,才道:“东阁死士自绝用的。”
眼底神采一闪,万俟向远问道:“死士里服过朝暮间的,可占多数?”
同样眼睛一亮,衍墨立刻回道:“东阁里规矩十分严,不愁犯不下过错。若属下没有估计错,应是每人都要找个由头被迫服下。”
俨然是成竹在胸,万俟向远迫不及待披上外衫,下榻往门外走去。
有朝暮间能用是好事,可躺在软榻外侧的人一离开,衍墨就尴尬起来。
几步之外,庆问正守礼站着,他却这么躺着……
似乎,不是很好。
可若是下去了,等人一回来……也不是很好。
反复犹豫着,门就又开了。
轻功一趟来回没用多久,万俟向远将瓷瓶中药丸留出三粒,其余全部交给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