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万俟向远将纸上所写诗句递过去。
漠漠淮上春,莠苗生故垒。
梨花方城路,荻笋萧陂水。
高斋有谪仙,坐啸清风起。
抬起手去接下,衍墨看得一晃神。
境不在,情却生么……
原来性子那般淡泊的人,也是向往着外面的。
……
迟水殿里的日子一如过往,平静得一波不起。
衍墨偶尔翻翻兔子窝,下水摸摸鱼。只是不再带着曾云秋。别样颜色的鱼,没有捉回,甚至连原先偶有送去的草鱼,也不再出现。
直到一天夜晚……
“叩叩——”
闻声放下手中交错捻起的黑白子,曾云秋走去将门打开。
“衍大哥……?”他一直以为,门外的人不会再来了。
“明日,亥时末。”把手里拿黑布包袱往前一递,衍墨面色严肃地走进屋内。
“明日,亥时末?”想着眼前之人从不曾夜晚到来,曾云秋不禁觉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