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属下现在就去。”衍墨甚是不解,默默走出屋子朝着药房而去。
上次配的那些,少说还能再用上个几十日……
恍恍三月,转瞬即过。万俟易未回阁,万俟陌寒没生事。至于永荆,前赴后继的大有人在,就连朝廷也开始干预进去……
衍墨将寒炤阁外溪潭里捉回的活鱼留下一条,其余的,全部交给萦香。
“衍侍卫,少阁主在书房。午膳时候,我会把饭菜送去。”自家主子心情好了,下面的人也好过。是以萦香对这时不时添进食膳里的水鱼、野兔、山鸡,十分乐见。
“劳烦萦香姑娘了。”浅一点头,衍墨绕出小院,却没有朝着书房位置走去。
“吱呀——”
拎着条不肯安生的鱼儿推开院门,衍墨盯着院里多出的几尾竹子拧起眉。
“衍大哥。”闻声从屋里走出来,曾云秋冲着院里的人点点头。“这是前几日那兔子窝旁的斑竹,今日一早我去移了回来。”
“嗯……”竭力掩饰住跳动的眼角,衍墨将手里活鱼递过去。
曾几何时,这院里也是春种牡丹秋种菊,如今……竟满是山坡谷底移回的——野花杂草。罪人,偏偏还是他自己。
这事若要详尽说起,还得退回刚回阁的那阵……
有一次衍墨来找人,恰见曾云秋在院里闷得自摆珍珑。打那以后,他便常常借着万俟向远纵容,时不时将人带出殿外走走,去得最多的是山中树林与谷坡。慢慢,院里也就热闹起来,兔子,草鱼,野花杂草……一日日,增添着。
“这是斑竹,也叫泪竹,虽然山里不少,但也不难看。”将活蹦乱跳的肥长鱼儿放进院中特意添置的半人高水缸,曾云秋伸手拨拨水,语气里略带几分惊奇:“这鱼儿和前几日捉回的不一样,衍大哥是去哪里捉的?下次我和你一同去。”说完又提起墙边水桶,往竹子旁的狗尾巴草上浇去。
拜小院主人精心照料所赐,院里的狗尾巴草长势喜人,绿油油,几乎挡住院墙……
衍墨凝视良久,忍之又忍,最终只是把头一偏,没有上前帮忙“锄草”。
“今日去了阁外,溪里捉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