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量着不把这麻烦老头打发了,正事根本无从谈起,万俟向远也只得……忍痛割爱。
“衍墨……”
皱眉沉默很久,衍墨才出声应下:“属下明白。”
老头琢磨这话里意思不对,腾得将脸伸到衍墨面前,“喂!小子!能跟我下棋是你前世修来的福气!我可不是和什么人都下!”
“晚辈明白。”快手敛去盘上残局,衍墨毫不客气地执下一枚白子。
“呯——!!”老头一掳袖子拍桌而起。
“好!你小子比那些只知道循规蹈矩的死脑筋有前途!”
此言一出,衍墨与万俟向远同时抽了抽嘴角。
哪知老头根本不算完,摸摸扎着根稻草的胡子,又将脸凑过去:“小子,你认我当师父,怎样?”
衍墨眼神一动,但很快又恢复如常。
进门已经许久,却连一句正事都没说上,万俟向远侧目看向老头,声音严肃不少:“晚辈代他谢过前辈好意,寒炤阁之人,断无拜师机会。”
老头不理,“小子,别管他。你自己说!只要你愿意,我就有办法把你从寒炤阁里弄出来!”
“前辈的好意晚辈心领了,身份职责,不敢言忘。”眉眼间尽是坦然,衍墨笑着回谢。虽然,有点可惜……
“我说小子,你是不是担心从那破地方出来活不成啊?”老头愤愤,又掳起另一只袖子,“最多不过半年!等安慈老和尚把寒烟教掀了底,寒炤阁算个什么!”
万俟向远抑下心中惊愕,佯装自若品着杯中清茗。
“前辈误会了,晚辈不过觉得奇门遁甲无甚用处。”收敛神色,衍墨已然生出套话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