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门都顾不上进,门口之人衣衫微潮,显然也是刚从外面回来。
“可有看到过季崊?”顾不上客气,青年男子话里显出几分着急。
“我也刚回来。”万俟向远如实相告。看到眉头一直不肯舒展的人,只好继续问道:“人不见了?”
“嗯。过针之后的一个时辰无法活动,原本我在屋里看着,但临时有事出去了一趟……人该是被劫去了。”
“过针之后,衍墨离开过?”还是那句话,谁的人,谁着急。
“问了城里张家铺子在什么地方后,就回房了。……人也不在?”眉间越发锁深,青年男子表情十分凝重。
“没事,应当只是出去了……”沉默半刻,万俟向远出言:“可否去齐兄房内看看?”
点头推开旁边的房门,青年男子无言等着走进去的人查看一遍。
其实发现人不见后他早已在屋里细细观察了好几番,只是丝毫没有发觉用药或是打斗的痕迹。
干净的屋子没有任何异常,若非一个时辰内被下过针的人无法移动,万俟向远真要怀疑是否是那人自己离开了。
这般站着再度环视,万俟向远突然想起什么,回身看向身后桌子。
“齐兄可有发现?”门口的人意识到什么,一刻也等不下去地出言询问。
并没有立刻作答,万俟向远走近桌子,盯着应是壶底遗下的一圈未干水渍端视起来。
“赫兄走前可曾叫过茶水?”
“不曾。”虽不知具体如何,但也大体明了了问题出在多出的水渍上。有人在他离开后进来过……
“齐兄需当心,追杀之事虽不会出大漏子,但几日同住一家客栈,难保不会连累到齐兄。”非是道歉,却隐带歉意,青年男子看着走出来的人,出言准备告辞:“我去寻人……”
“淖水非大城,却也不小,且对方显然是早有准备,寻起人来定然不易,我同赫兄一起前去。”本是不必趟的浑水,可想到对季崊甚有好感的某人,万俟向远还是说了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