膳厅里的气氛僵硬异常,之后,万俟向远只交代了一句,就起身离开了。
其实,万俟向远并未走远,反是去了衍墨之前待过的地方,也就是石鸣彦的小院。
院门轻响,石鸣彦待看清来者何人,立刻推门迎上前去:“少阁主。”
“去查查云秋未出东阁前的事,小心着些,别惊扰了不该惊扰的。”严肃过后,万俟向远想了会,继续吩咐道:“以后行事,无须避讳衍墨。”
“是。”下午那出已是叫人尴尬,眼下见人前来,石鸣彦只当是要核实衍墨与自己的说辞。却万万没有料到……一向严厉、谨慎的万俟向远竟会将人纵容到如此地步。
石鸣彦在心里暗自担忧,却又碍于身份不敢明说。
“我知你在想些什么,不必担心,他要如何,我会看着。”
“是!属下不敢。”明明还是纵着……石鸣彦嘴上连连应是,心下想法仍是没变。
无奈地摇摇头,万俟向远对这憨直的属下完全无话可说。
回到小院时,房内的灯盏亮着,推门,走近,却不见人上前。直至进了里屋,万俟向远才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这是做什么,起来。”
“请主人责罚。”衍墨已经跪了一会,听着微愠的声音,不言其他,只一味地请罪。
如何的执拗性子,万俟向远算是见识过,见他明显自责多过请罪,只得叹了气,道:“说吧,是怎么回事?”
将头再低几分,衍墨如是开口:“东阁选出的侍卫、死士里,男子居多。但其中也偶有女子,第四年时,与属下同组的石秀姑娘险些被衍晟侮辱,属下暗中出手教训过几次,不想衍晟因此记了仇,趁着属下外出,伙同他人占去石秀姑娘身子,一直……到断气。”
私斗是明令禁止,但因己弱势致死致伤,东阁绝不会插手。万俟向远点头,半分没有在意,“那石秀与云秋是何关系?”
“是同母生的兄妹,属下也是今日才知晓。昨日属下与曾公子在膳堂外遇上,曾公子为前不久诊病一事言谢于属下,邀属下去他院里一坐,当时属下有事,就拒绝了。今日主人外出,属下得空,便去了。”
眼前之人行事狠历有余,会为这种理由违反阁里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