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躺了罢,不用你。”截住没说完的话,万俟向远握下伸过来的温实手掌捏了捏。
“是。”
依顺着他的意思走回榻边,却没有先行躺下,直能到万俟向远上了床榻,衍墨才掀起被子躺在外沿。
那日试探之举本是一步险棋,虽猜到了结果,却没料到之后万俟向远的变化。私下里几乎纵容至极的行为……着实让衍墨无措应对。
“以后,就睡在这里。”
“是。”
温暖的手臂如前几日一般搭上腰侧,衍墨轻叹口气,闭眼思索起出阁后的打算。
涧水门是南方不容小视的三大门派之一,尤其与三大门派中的藏龙山庄不对盘,杀了涧水门门主不是难事,但要成功嫁祸给藏龙山庄,令两边斗得你死我活……可就不怎么好办。
司马召然与觅天殿暗中结盟,衍晟又死于中毒,看来下毒之法……是绝不能再用了。
“不必顾虑,去了自有人协助于你。”
“属下明白了。”习惯了这人不说便不问,衍墨低声应下,不再费神。
“司马召然膝下两子才智平平,又一直明争暗斗着,只要司马召然一死,涧水门便是内忧外患,再无暇顾及与万俟陌寒的盟约。切记,莫要被发现了身份……”略一停顿,万俟向远继续道:“你家里的人,明日接应你的人易容成你的模样,替你另寻一处将他们安置下,不会真取他们性命。”
“谢主人。”万俟向远行事谨慎,衍墨是早就知道。但说得如此凝重,还是头一回。衍墨犹豫再三,还是开了口,问道:“主人,是今日去见阁主时发生了什么?”
无需顾忌是自己亲自允的,可自古地位悬殊之人间,绝难思之言之。万俟向远看着安稳躺在身侧的人不由生了好奇,施了气力拉进了两人距离,问道:“锋芒毕露……鸟尽弓藏,衍墨,你就毫无顾虑?”
“入了寒炤阁,绝无可能再脱离。而且主人要的……与东阁不同。”
“想脱离寒炤阁?”
“属下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