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修!说话!”万俟向远似乎在努力克制着什么,声音十分森寒。
“属下死罪……甘愿承受一切刑罚,求少阁主……赐望溪侍人个痛快……”钟修脸上死灰一片,绝望的声音里透着一股恐惧,却还是将整句话说了出来。
“痛快?!”万俟向远终于怒起,抬脚将人踢得撞到青灰石墙上。
“咳……是、是属下……求少阁主……”不住咳出猩血的人不知是痛是惧,身子不住的颤动。
“望溪!”
厉喝一出口,原本跪地的女人立刻瘫坐下去,惊骇望着满面怒容的人,脸上再无半分血色。
听不到任何解释出口,万俟向远深吸一口气,扔下命令:“给我关起来,堵上他们两个的嘴,用刑房里所有的刑具,直到死!”
衍墨被眼前一切所惊,直到这一刻,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不对……这其中一定有隐情!今日早上明明看到过钟修从自己房里出去!
“少阁主息怒,属下今日早上看到过钟修从自己房里出去!这其中……”
“衍墨,闭嘴!”
冷厉的喝斥令衍墨心里一揪,可眼见侍两人就要被拖进牢房里,还是咬了咬牙,跪下继续说道:“少阁主息怒,请让属下讲完。属下今日……”
“闭嘴!”声音再冷一分,万俟向远眼里杀意骤起。
额上几道冷汗滑下,明知不该再开口,但想到若不解释什么,恐怕两人就要被不明不白的行刑致死,衍墨硬是压下恐惧,辩解道:“属下真的看……”
“谁给你的胆子顶撞我!早上从屋里出去……就行不了那苟且之事了?”
“属下不敢……属下只是想请主人问清了再杀也不迟……”仰头望进怒张的双眼,衍墨越觉惊惶,瞬息间,仿佛一切就退回到刚来迟水殿的那段时间……那个动不动就对自己显露杀意的人……
万俟向远冷笑一声,带了不屑问道:“衍墨,你伺候了我一早上,哪来的时间看着钟修从房里出去?!”明显的杀气与羞辱之意散出,在场的所有人不免随之绷起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