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知错,属下方才见少阁主院里院外皆无人守卫,房门又半开着,才……”
“让开。”
“是。”还没说完的话被打断,衍墨赶紧跪着退后几步,让出门口的位置,眼见着精致的鹿皮白靴从眼前闪过。
“钟衡,去把我吩咐的事办了。”屋里的人吩咐了句,声音里带着几分郑重。
“是。少阁主。”方才一同回来,面色严肃的侍卫低头应是,转身朝着院门走去。
“你进来。”
“是。”
心知自己刚才一番已是冒犯,衍墨也不敢起身,就这么膝行着进了屋里,找了处不前不后的位置跪好。
“来见我何事?”不甚在意地打量着身前眼神凌厉,又刻意收敛的精悍男子,万俟向远随口问道。
“属下是想问……少阁主可有什么事需要属下去做?”
“你可知衍晟被靳成秋分去了哪里?”
“东阁侍卫分派历来由靳管事掌管,属下不知。”带着少许疑惑,衍墨如实回答。
“嗯。下去让贺桓之吩咐你点事做吧。”
衍墨心里一怔,并没有起身告退。贺桓之正是迟水殿的主管,也是第一天接待下衍墨、钟修二人的人,可这人除了闲杂事外,并不怎么管事。言下之意是……要把自己当那普通侍卫使唤?
见跪着的人没有退下的打算,万俟向远也不恼,不动声色地看了半晌,开口道:“今年东阁所出一百三十二人里,我只看中了衍晟一人,你下去吧。”
“属下……告退。”心里虽有不服,衍墨仍是躬了躬身子,起身走出房间。
东阁里七年生死不顾,为的就是这么个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