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鞭响伴随着着剧痛劈头盖脸的落在财生身上,骇人惨叫响彻厅殿。
“闭嘴!”万俟向远不悦地抿起唇,手腕翻动间不断增加着力气。
“唔!……放开我。我赔你糖葫芦就是……啊!”听出是那日的男孩,财生声带恳求地蜷缩起身体。那天只觉得颈后一疼,就糊里糊涂昏了过去。再睁眼已经在不知在哪的路上,先前想要掐死自己的男孩骑着一匹高头大马,自己则是被丢给那个黑衣男人,绑了全身横在马背上赶路,好不容易挨过路上几天,又被没见过的几个人绑住蒙起眼睛关了起来。
万俟向远也不答话,手里鞭子没有丝毫停顿地迅速起落,本就不结实的衣服被粗长的鞭子抽裂,很快,露出的皮肉也被抽得皮肉翻起……
想着先前两人的厉害,又是自己理亏在先,财生用力咬紧牙,也不敢大喊大叫,只尽可能地缩起身子,心里默默祈盼着他打够了,气出了,能放自己活着回家去。
“呃啊!!”过了许久,鞭子也没有停下,财生把脸贴向地面,几乎想要把自己藏进去。
为什么他还没有打累……疼……
“远儿,这是在做什么?”表情严肃的男人从殿外走进来,此人……正是寒炤阁的阁主——万俟易。
万俟向远一见来人,一身冷厉之气顿时化作无限委屈,狠狠把鞭子甩在财生背上。极是委屈地看向已经行至殿内的高大男人:“父亲!孩儿前几日因玲儿的事心里难受,私自出了阁,路上见人在卖玲儿喜爱的糖葫芦,便买了下来。可谁知……这不知死活的东西竟然敢抢!”
说话间,万俟向远目光凶狠地盯着地上不断打颤的人,仿佛要用眼将他刺出几个洞来。
“这么说来……你这几日是因着玲儿的事,一时难过,才擅自出去的?”男人不疾不徐地问着,丝毫没有受万俟向远情绪的影响。
暗里神色一沉,万俟向远只顺着答道:“是。孩儿知错,孩儿不该擅自离阁。”
男人微合了眼,“玲儿的事我会命人彻查,你也莫要太过伤心……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吧。”稍作停顿。男人的声音回复了平时的冷硬,问道“你的手伤着了?”
刻意不曾包扎,为的就是不被发现,可还是……
哼。只怪那畜生一样的东西咬得太狠。
收起心思,摆出满脸怒气,万俟向远狠狠地道“就是这畜生!抢了玲儿的糖葫芦还咬了孩儿。”
看着男孩一脸的恨意,座上的男人微觉不耐。“衍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