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就是这个老犯人入狱时所犯下的罪行。
他原是江西赣南人士,是年初因背负罪名的原告一家为江南人,才被状告以至入狱进了这死牢的。
这一年半载他都关在这牢中,等候朝廷秋后处置,算算时间来的非常早,不仅如此,他住的牢房还非常巧地在国泰原先的那一侧,自然知道许多旁人不知道的秘密。
可一见是富察尔济,那贸贸然被找上单独问话的‘杀婴蔡’从起初的停顿中缓过来。
等反应过来的一刹那,他却也一句话不说地想扭头逃跑。
这‘心虚’模样一看就有鬼。
见此,富察尔济一声不吭一下伸出手去扼住这恶徒的一边肩,又注意了周围才直接将他连人丢到了这农地后的矮墙后头。
过程中,这老恶徒振臂一抖直接迎面袭来凶狠的一拳。
也是他这么一抬手,富察尔济才注意到一点。
——原来西北角的这帮犯人们身上的纹身,是鼠。
见状的富察尔济测过身一躲,扼住他的脖子暴力将他的一只手‘咔嚓’一声反拧住,用最原始的办法这才将他和死狗一样拖进来。
而一路惨叫着‘诶诶断了要断了’,贴着墙根子,脚直往后退的‘杀婴蔡’吓得不敢吭声。
可富察尔济也没难为他,只随便一撒开手就放他自由。
“找你问点事,跑什么。”
往一旁挨着点堵住他的去路,抱着手的富察尔济说着却也往他们身后那圈堡垒上的监视塔楼看了眼。
而估计是猜到他是想多打听些事好报复一下巴尔图。
只和他一来一往就透露不少小道消息,杀婴蔡干巴巴笑笑,两个人却也开了口。
“傅,傅爷,您找我出来问话那是看得起我,若是想问什么,我‘杀婴蔡’都可以一五一十地告诉您,这牢里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没有比小的更清楚的了……”
似乎也有些胆战心惊,杀婴蔡也这么回答。
“哦,是么?那巴尔图有什么把柄么?”
“把,把柄?您怎么……突然会问起这个。”
“上次那帮人惹了我,我当然要报仇,巴尔图,还有那个投靠了巴尔图的姓段的,不找个办法弄一下他们,我面子上多过不去。”
这话说着,借着这白日里去外头集体放风的功夫,一个人找到那‘杀婴蔡’问话的富察尔济抵着墙,抱着手面无表情地望着囚牢侧墙问。
他嘴里正咬着根拨开了表皮的草根子。
含在舌头底下咀嚼会有点甜水,这么看,这地方封闭的犯人们吃的不好,各个饿的面黄肌瘦,在他们身后就是这一整个堡垒外的一圈铁皮墙。
中间是一块块排列地很均匀的农地,犯人们平常就在上头从事农耕工作。
十六号。
上月十六号翻新的农地。
国泰的死。
——不知道为什么,他还在想之前那几个小犯人说的话。
“额,这最‘致命’的把柄,若说有,也是有,但我也没有什么证据……我只是听到些传闻……”
眼珠子提溜转转,侧过来小声看看四周围,‘杀婴蔡’才敢和富察尔济说句实话。
“哦,什么传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