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这人体格却是生的不错,胸膛腹部有肌肉,双腿很长,一举一动都不惹麻烦的样子,只是到底是个‘骚包脸’罢了,成不了什么大事。
“你知道我们太平府的规矩吧?”
甩了下手中鞭子的烈尔泰在暗处就这么语带奚落地问了句。
“知道。”
那名叫段鸮的男子回答。
“那就开始,希望你吃得消这顿‘开门宴’。”
这话落下,对这帮犯人均无任何客气可言的烈尔泰已出了手,他本是个硬汉,这一遭舍弃了拳头,拿着鞭子恶狠狠地抽向那人却也划破了这囚室的死寂。
可没等他这鞭子抽到那人身上,那放在常人身上已挨了一记的男子就已上前突然空手夺下那沾了盐水的鞭子,又一个反手将烈尔泰的双手反绞住,直接上来就和他拳头碰拳头打了两回合。
这变故,来的突然,结合这人的体格气魄倒也不算意外。
被打的胸骨都在疼的烈尔泰本就不想动真手,到此却也撒开了手,但与此同时,今天算是迎来了第一位不用吃鞭子的‘刺头’的他才问了句。
“段鸮?”
被搞得一面震惊,一面气喘吁吁的烈尔泰问了句。
“是。”
那接受完前面检查的‘犯人’面无表情光着身子站着正当中,擦拭了手掌坐下道。
他一双眼睛生的极暗,那眼神,在这黑漆漆的牢房里都有些冰冷,不像个善茬,反而有点像个蛰伏在林子里吃人的老虎。
——虎。
还是满身斑斓,爪牙锋利的林中虎。
这让常年呆在这儿,什么样的人都见过的烈尔泰思索着却也动了手。
等歇了口气,往这男子后腰一侧描摹出了个形状出来,抹上了那只有砍了头后,才能洗掉的刺青颜料,又拿针下手,烈尔泰这才又问了句道,
“你有案底?”
“对。”
那名为段鸮的又眯着眼睛淡淡回答。
“为何两次入狱?”
“杀人。”
“杀了几人。”
烈尔泰倒有些感兴趣了。
“记不得了,总之,‘杀’了不少。”
“呵行,倒像个人物,祝你好运,这里面可不是好人能呆得下去的。”
这一番古怪对话,简单直接却也血腥味十足。
性格一贯暴躁的烈尔泰对这样的人反倒没有怎么刁难,就这么往他身上刺了个‘老虎’却也让他站起来走了。
那个凶猛的老虎纹身刺上去的过程,那段鸮从头到尾并无所动。
所以这一番下来,就也快速地令他通过了。
可等这个叫段鸮站起来首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