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不发的他这才拍拍桌角示意这‘杀妻赵’从头到脚脱光,再拿木桶把自己身上淋湿上水。
那恶贯满盈的‘杀妻赵’表情略有些紧绷,但只得动手将自己赤条条地脱了个干净,只是也不知为何,当他这双腿走起路来时,总有些‘故意夹着’,迈不开腿。
但到一步步冒着些冷汗走到那该接受刺青的地方时。
没等这杀妻犯就地堂下,那中年疤脸狱卒烈尔泰已恶狠狠地抬起一条胳膊给了他一拳,这一拳直接砸得人眼冒金星。
那‘杀妻犯’没忍住疼痛直接就暴喝一声。
却左右不过两拳头就被打的头破血流,几个狱卒上来踹他的肚子,又眼看他熬不住夹腿蹲了下来,面色惨白地从底下流出血和一滩黄色的东西来。
旁边的狱卒看见这一幕也不慌,上去拿便桶先让这犯人自行用去,却也令他赶紧将‘有些东西’拉出来。
等听‘咯噔’两声,那大便桶里有银子落地的声音,这杀妻赵为何疼的失禁的原因就明显了。
“杀妻的孬种,难怪拳头无一丝男人的力气……呵呵……”
“不过,往屁股里夹银子,这么沉也难怪失禁流血了,带着钱进牢房等着孝敬谁保命是么,但我劝你一句,从我们这儿过去就得懂规矩,这才好去阎王爷那儿报道,否则——”
这烈尔泰嘴里的话充斥着冷漠。
那被打的鼻青脸肿,识破藏银子的‘杀妻赵’吓得抱手一抖,却也不敢作声,只脸色憋红地发抖趴在上头,又任凭一桶清水流过后腰和腿,拿家伙往他这后背上刺了个东西。
这东西,初来接触皮肤滚烫。
疼的人龇牙咧嘴,过会儿却也好了。
疤脸狱卒的手极稳,都是一个犯人身上一个,刺青的花样也完全不同。
到这第一个入狱者‘杀妻者’完成检查终于过去,他那片肤色略深的后背上就只能看见一个青色的纹身‘鬣狗’刺在了上头了。
其余犯人也都相仿第一个鱼贯而入进行面部和身体检查,避免藏匿其他物品。
只是少不了也要挨一顿鞭子和拳头才能进去。
因这太平府监牢,或者说烈尔泰的个人规矩就是,入狱先得打得过从他拳头底下过。
若是打得过他,便可堂堂正正进去。
若是打不过,就只能被他一顿鞭子或是拳头打的鼻青脸肿才进去,也权当做个下马威。
可与此同时,就在这入狱检查进行到一半时,两边互不影响的隔断里,却一前一后进来了两个人。
最初进来时,他们根本不是一块的。
这两个脑袋上也带着黑布套的怪人也都不是一起排上号的。
他们的原始户籍上写的不是一个地方,不像认识。
但当两边分批次的检查牢头们分别扯了这二人的黑布套,就发现这一左一右刚好是两个年岁看着还不大,面相也各有各特点的人。
那先一个走进来的,是个‘骚包脸’。
之所以说他是个‘骚包脸’,只因为这人是个大男人,却生着张女人们看了就喜欢的脸,十足像个街边搞诈骗的。
而当另一个后一步摇晃地进来,那身量却看着像个喝多了的,等一倒下又被摘下脸上的黑布套,一张‘死穷鬼’的脸就这么暴露了出来。
‘骚包脸’和‘死穷鬼’。
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还没那第一个杀妻犯那样的恶徒来的有鼓起了。
——不仅如此,他俩犯的事还都挺‘别致’‘新颖’。
“段鸮,男,兖州人,所犯罪行拐骗少女?”
“傅尔济,男,顺天人士,所犯罪行淫荡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