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上面单独连接的地方,和最下方连接的地方分别有一个木头所做的简易滑轮。
最顶上应该连接着一整桶来自水箱里的水,因这种有四层左右的客栈,最顶上那一层都是左右两面墙封死的。
民间开客栈做生意的都有规矩,最顶上不住客人也不住店主,因为怕万一发生火情,会有逃不下来的人丧生。
至于这火绳,则是为了每每下雨,顶楼的水箱就可盛满水,一旦客栈事后哪层楼走水,就可在这层楼拉扯下绳子将水桶带到具体楼层。
只是这老木质建筑走水的事。
如果不是人为造成的,一间通常的没什么生意的客栈几年都不太可能发生,因为像老木材,尤其是盖客栈的老木材是最难着火的,非一般火情不会蔓延成大型火灾。
尤其是这可是江宁府,是经几代王朝而不变的古都,有督查院,众多府衙官员还有官银所在的票号钱仓。
这里大多数能保留下来的木材,别说一间小小的客栈,就算是路上任意一间民宅怕是都很难着起火来。
所以平时,这根挂在这里的火绳最大的作用,怕就是将顶上水箱里的水拉到底下供客栈里的人使用了。
所以这木桶的使用途径,多是给客栈自带的夜香坑和小厨房做供水用的。
说来也巧,刚刚在楼下时,那买菜回来的厨子也顺道提了一句。
因老掌柜和厨子都没空收拾小厨房旁边的夜香坑,所以这客栈里的坑已经封了有大半个月,不给外头人跑进来如厕用。
只等这一月过去,才将这水箱重新派上用场。
所以这么一想,这么个外面看着破旧的客栈倒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了。
也是此刻听到段鸮说起这事,本还坐在一旁没做声,这时候但却又突然想到一点的富察尔济也就这么随口提了这一句。
“也许,他和那个厨子都在客栈亲眼见过那个没有头‘身子’?所以才特别肯定?”
可札克善一听到这话却被这家伙吓一跳。
随之明明三人都坐在这破破旧旧的客栈厢房里,这面色紧张的札克善捕快却忍不住手打量了一圈打了个冷颤道,
“喂喂,富察,都已经快晚上,你可别瞎说了,这谁还能见过死人的身子自己跑回来的,段,段鸮,老掌管真说那个张三同的身子找回来过?”
“嗯,他还和那个厨子说待会儿烧好了猪肉就去放在二楼,或许我们可以趁着这个今天住进来的机会,再去和那个厨子,还有那个麻子小二打听一下这事。”
段鸮这话回答着,知道这事肯定不简单,还需一番仔细调查的三人却也先简单地分了工。
司马准那暂时是没确定张三同到底是怎么死的,又是谁把他的头给割下来了。
但既然这人头西瓜案是一桩未破的命案,又冥冥中已经和刘岑的失踪,还有那张《清院本清明上河图》的消失惹上了关联,他们也得一探个究竟。
也因老掌柜之前也在楼下说了,可以随后让厨子给他们额外做菜送上来。
加上,他们三个里看着最靠谱的也就是一个札克善了。
所以段鸮就说,就由他去底下和那厨子阿宽主动以打听一句,能否把方才那菜篮里的二两猪肉卖他们一两,他们俩则另外去找那麻子小二和老掌柜。
“行,那就我来对付那个小孩,就专门对付老人,那就这么定了啊。”
听到这,也没什么不好意思,拿手指敲了敲桌面站起来的富察尔济就自己一个人先下去了。
三人这么说好,札克善就去小厨房找正在生火煮猪肉的厨子,至于段鸮则一个人找那方才那已跑到二楼收拾客房的麻子脸小二。
不过他们虽然问的都是和那半截身子,还有那死者张三同有关的事,但所用的办法却不同。
札克善是简单粗暴和人拉关系,聊天谈交情的。
富察尔济这人则在二楼逮着那正在小麻子又厚着脸皮凑上去,至于段鸮,则用最简单的银钱说话,只摸了快银子出来,又说在城门那处听说了人头西瓜的事,想再听听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