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合眼下司马准所说的,再回想刘岑自己在信中提到的第二件事,那么刘岑似乎在消失前,好像就已经知道这幅画肯定会消失的。
可他为什么会提前知道这画会丢失,又是什么让他说出了监守自盗这个论断,就有些令人摸不着头脑了。
这一番猜测,一时充斥在听完此事人的心头。
也是正说着这事,那头司马准也道出了在此案中他第二个想不通的地方。
因为,就在这一夜名画丢失已造成一桩悬案之时,与此同时,满城那边也发生了一件古怪无比,至今还没破获的人命案——
“人头西瓜?”
一听到这个案子时,不动声色对视了一眼的富察尔济和段鸮也想起了来时在路上听那帮城门处的茶客所说的怪谈。
“对,正是那如今城中传的沸沸扬扬的人头西瓜案。”
司马准也如此回答。
原来,半夜三更懒汉背了捡到的西瓜回家,之后才发现麻袋中藏着一个血淋淋的冰冻人头的事竟然是真的。
七瓜中混一头。
那一个血淋淋的人头还就被这样丢在大半夜的满城外,若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实在难以想象好端端地为什么要将一个活人的头砍下。
而且,眼下,这颗头的身体具体现在在哪儿还没找到。
因这起命案最初发生在满城那边,司马准手下的官兵当时天未亮就先一步过去认尸,他当时第一反应是觉得这人头怕不是就是已经遭遇不测的刘岑。
但等去了那处,又令人从捡到头的百姓家将那颗人头带回,司马准却发现这并不是刘岑。
而随后江宁府的衙役将这表面好好解了冻,不再摸着硬邦邦的人头面目拓下,又去满城附近挨家挨户的问了全后,一圈找下来,这被害人到底是谁也清楚了。
因这颗被半夜丢在路边被人捡走的人头西瓜。
居然来自一个寻常店小二,大名张三同的金陵本县人,而他生前,所处的那家客栈正是那第二次被提及的——
梅香客栈。
……
这一天,初来乍到的松阳三人组到底是先下榻在了江宁府中。
因为他们本来是来找刘岑的下落,已将案情大体告知给他们的司马准便说让四人连同段元宝住金陵官邸。
可临要决定之时,段鸮却一口拒绝了这金陵捕快的好意。
对此,札克善起初还不明白。
毕竟,要是住在官邸,之后段鸮要去验尸肯定也方便点,可等他和另外二人从衙门出来后,他才明白这两个从来都喜欢一唱一和的家伙这次到底又想做什么。
“啊?所以你们俩现在的意思是,这次咱们三个不住官邸,直接去住那个死了个小二的梅香客栈?”
“要打听那个死了的张三同身上更多的事,肯定还是要去问问梅香客栈里和他接触过的人,司马准的口述也是从别人口中听来的,尤其,那个人头下的尸体还没找到。”
见他不解,方才在衙门里头都始终没怎么吭声过的富察尔济也张开自己那双眼睛,一边往前走捏捏后脖子回了句。
“…而且,刘岑之前的信里不都说了,梅香客栈‘水深’,那个小二的事也曾经出现在信里,咱们还住官邸,那还怎么找他人到底在哪儿?”
“就是不住官邸,怕是就要花自己的钱咯,啧,话说回来,马县令这次到底给不给我们报销啊,这可是救人啊,咱们总不能白干活吧。”
某个人一开口就是一脸市侩地担心报销问题,完全不想想刘岑平时和他关系怎么样。
一旁还在想着方才在衙门的事的段鸮照顾着个人修养问题才没做声,但札克善一听有点无奈,只得摸摸自己后脑袋地回了句。
“那,那想也知道这公费住客栈估计报不了啊,段鸮,那咱们今天怎么住啊,这四个人住一间肯定不行啊,不如我和元宝一起,你和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