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洲果然被他问住了,眼神难得地闪躲两下,然后转回来认真地谢彦,征求般地说:“阿彦,你让我这样亲亲你,好不好?”
谢彦脸一下子就红了,觉得萧承洲怎么提这么流氓的要求,他直觉拒绝,“不……”
然后他嘴巴两边被萧承洲捏住了,嘴巴翘起来。
萧承洲松开手,问:“好不好?”
“不……唔!”
又被捏住了,什么害羞不害羞的,都是错觉!谢彦气得瞪萧承洲!
萧承洲再次松开手,化身执拗的萧三岁,再次问:“好不好?”
谢彦和萧承洲杠上了,准备开口继续说不,等萧承洲再打算捏他嘴巴时就咬他手指。
没想到萧承洲不按牌理出牌,在谢彦张口的那一刻,他忽然俯身压下轻咬住了谢彦的嘴唇,捏住谢彦脸颊两侧的手指并没有松开。些微用力,谢彦便不由自主地张开了唇,更加方便萧承洲亲吻。
唇上酥酥麻麻,心如擂鼓。
从被萧承洲压在身下时,谢彦对接下来的一切隐约有所预料,在萧承洲亲上来的那一刻,他紧张地闭上了眼睛。手腕被萧承洲一只手齐齐握住,谢彦握拳抵在萧承洲的胸口,被迫张开嘴,被迫仰着头,却意外乖顺地承受着萧承洲的亲吻。
没有任何回应,却也叫萧承洲惊喜万分。
风吹动廊下灯笼,灯影摇晃,些许顺着屏风两侧飘进来,洒在床头。除了跳动的灯影,室内便只有粗重紧张的喘息,以及双唇胶着发出的黏腻水声。
直到谢彦感到不能呼吸,难受地挣了挣,萧承洲才不舍地放开他,这长长的一吻终于结束。
谢彦呼吸剧烈,胸口起伏不停,眼神迷醉,双颊酡红,像醉酒一般。他眼角还挂着因被长时间亲吻而浸出来的眼泪,他喘着气,拿出自己最后一丝倔强,断断续续地警告萧承洲,“下次要我同意……你才、才能亲我。”
萧承洲十分没有诚意地认错,低笑应着:“好,我知道了。”
下次?下次还敢!
之前谢彦虽也被萧承洲亲过,可都是一触即分,浅尝辄止的。不像这次,谢彦被亲得呼吸都要没了。亲吻结束后好一会儿,谢彦脑子还混沌着,迷迷糊糊地想,亲嘴原来是这么一件费劲吧啦的事。不过谢彦在心里颇为羞耻地想,累是累了点,但感觉好像还不错,难怪萧承洲总想亲他。
两人再次并排躺好,这次在萧承洲的坚持下,两人盖的同一床被子。萧承洲还抓住谢彦一只手,两人指间交错而握,谢彦叫他松手不成,只能一脸妥协地随他高兴了。
冬日睡觉,总会下意识地向暖和的地方靠近,疲惫睡去前,谢彦还和萧承洲隔着一拳的距离,睡着之后,不知不觉就滚进了萧承洲的怀里。
萧承洲搂着谢彦,低头在他额上落下一个亲吻,满足地轻轻喟叹一声,然后闭上眼睛,陷入黑甜梦乡。
翌日晨起,萧承洲晨练结束,洗漱时,他的手指在胸口的那颗痣上停了停,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这颗忽然冒出的红痣变成了紫色。
萧承洲在浴桶里怔怔地发了会儿呆,然后在下仆的提醒下,擦身换衣服。
谢彦还在睡觉,萧承洲坐在旁边看着他一脸乖巧还带着些许稚气的睡颜,眼底漫上暖意,又仿佛带着一丝宽容。
这日一过,转天便是秋猎大会。谢彦看红痣的目的达到,和萧承洲约好明天狩猎结束后见,就没再留宿王府了。
谢彦回去把红痣的事情告诉巫翎,在说的过程中,谢彦有着强烈的心虚与罪恶感。
也是此时,谢彦才第一次发现,他与萧承洲的事情没有他想象中那么简单,不是只存在对彼此喜不喜欢的问题。他看过书,也知道那些喜欢去南风馆寻欢作乐的男人都会娶妻生子,这像是世俗存在起便规定好了的,谢彦再不知事,也知道他和萧承洲间的纠葛被其他人知道了,势必会掀起一段风浪。
心里蒙上一层阴影,谢彦脸色忽然不好看起来,巫翎并未察觉,只以为他是为在生死蛊之事担忧。
谢彦无精打采地从巫翎那里出来,回院子的路上遇到香附,身后跟着好几个捧着托盘的丫鬟。
众人行礼,“小少爷。”
谢彦恹恹地应了声,指着托盘上的衣服,“这是给我姐准备的?”
香附笑道:“是的,这几件颜色小姐比较喜欢,拿去重新改了改。”
“我去看看我姐。”谢彦说着,跟着香附他们去了镜雅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