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头瞟了我一眼,把茶水端过来,道:“这白玉杯子是有一对的,下次拿出来罢了。”
我于是平气。举目望望卧房中摆设,嗯,东西虽少,但每一样我都很喜欢,不愧是辞华的。
四处梭巡了一遍,我便问:“那我在哪里睡?”这才是生计关键。
屋角一张紫檀八仙架子床,论大小豪华比不得宫里,但两个人挤应该还勉强。果然他如我所愿将头偏了一偏,很是平静地道:“不在这里么?”
嗯,意料中事。他对谢之乔,总是比对我优容很多。
我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我又不是不对他好,谢之乔也明明什么都没做过。
放下茶杯,我说:“辞华,我想看看你屋里的摆设。”他点一点头,道:“嗯。”
我便装模作样摸摸桌上耳瓶,又低头往床底下四看,其实我是想知道他有没有记得我,有没有将那日我送给他的画像带在身边经常观看。
跟了我二十几年的面孔,没人爱也就罢了,到头来谁都不记得,那感觉……其实真跟死了差不多。
所以说,我做出这一步决定,实在是勇敢而且伟大,谢横波说我必定后悔,他怎么会懂。我现在或许常常心里还是会有些受伤,但时间过久之后,只要辞华这样温柔爱我便已足够,未来十分可期。
我翻起枕巾枕被,辞华走过来说:“究竟在找什么?”
“没什么。”我叹了口气,将他拉过来坐在我腿上。好赖他已在我手心,与其颓丧憋闷,还不如直接压倒解闷!
想通这一点,心情稍许畅快,亲亲啃啃,夏日穿得薄凉,我手法又快,不一会衣衫便已尽解。辞华先还推拒:“现在么?不一会就要吃饭,被下人知道不好。”
“什么好不好?我同你过一辈子,他们早晚都得习惯!”
话虽这样说,我却感觉得到,磨来蹭去他腿间某物已然微张了。他虽然敢出墙并且脾气硬,但若论经验哪能及得上我一半,每次在我手中总是不几下就缴械投降,所以我唯有在床上能狠狠折辱他。
但那是念黼香,而今我却是谢之乔。于是我低眉顺眼跪在他膝下,将他伺候得腿筋作颤,不一会便到了顶点,我急偏头站起身,还是被一点浊液撒在衣摆上。他张口微喘,两目迷茫,裸出的肌肤上,淡若不见的粉色花瓣隐现消没,极淡极淡——也或许是屋内视线不好,看不清楚的关系。
我抬起他的腿,预备给自己做番运动。没想到门口却突然砰砰地响:“公子!出来吃饭吧,不然炖的鸡汤要凉了!”
我很懊丧,伸手又找不到便利物事,正就着吐出的液体抹向他的下身权作润滑,原本就设施简陋不堪做事,哪里想到还有这种讨厌的打扰!
辞华半撑起身道:“先吃饭去罢,不然菜就凉了。”
我胸中好像呼——地一声点燃个柴火垛,火几乎烧到喉咙。吐血!老子一股气还憋在肚中,你说了事就了事?但,不能动怒,我是谢之乔,不是念黼香,谢之乔温柔体贴讨人喜欢,忍吐血也要忍。
我僵硬的面庞上扯出一个微笑,从他身上退下来,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