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泰笑着摸了摸头道:“都是我不好,拿这些馋你,过两天你能吃了,我好好带你出去吃,咱们吃个够!”
陶令华也笑。
眨眼晚饭时间,赵华把炖好的鸡汤盛了半碗给他喝了,先前把鸡肉捞出来些剁碎了用小米煮了碗粥,也端来喂过。陶令华想再多吃一点,赵华摸摸他肚皮笑道:“不行,慢慢来,今天只能吃这点,过几天再多给你吃。乖乖的,到时候给你做很多好吃的,山西的名吃你都没见过呢。我跟迎宾楼的大厨学了两手,保证你吃的想把舌头都吃下去。”
陶令华咽了咽口水道:“二哥,今天不能吃你还馋我。”
赵泰一边“呼噜呼噜”吃饭一边道:“可不,老二,你可真不厚道,你说我拿好吃的馋他,你还不一样?”
陶令华点头。赵二摸摸他的脑袋笑了。
赵泰放下碗,忽然道:“今天营里来了两个人,打听陶陶。”
“呃,大哥,你怎么叫我陶陶?”
“你跟老二名字都有个华字,不好分开嘛,我就叫你陶陶,别人不许叫啊!”说完拿眼睃睃赵华。
赵华拍了下手道:“这名字不错,以后就叫你陶陶。”
陶令华尴尬:“二哥,我,我都十七了,不是小孩子了。”
赵华摸头上瘾,又摸了摸陶令华,笑嘻嘻道:“不管你多大,我们都比你大。没叫你桃花不错了。”
陶令华一下子想起穆启总是叫自己小桃花,勾起往事,心里暗暗伤心,只是见他们都乐的很,只好装着也很高兴的样子,抬头对赵大道:“好了,大哥你接着说。”
“嗯,就是有个人来营里打听你。说是你同乡的邻居带了信来,我不知他是不是真的,有无恶意,所以没告诉他你在这里,跟他要信,他又不给,说是要亲手交给你。这样,明日我再去问问。那人就在府衙左近的小店住着。”
陶令华心里明白,这是穆启派的人来了,只是这都半年多了,难道不应该早就扔到脑后头去了吗?怎么打发人来找?
想了一会还是决定见一见,就对赵泰说道:“我想见一见。我一问就知道是不是了。”
赵泰点头,一边收拾碗筷出去,一边道:“明天我带那人来见你。别怕,不管什么都有我呢。”
晚饭后,歇了一会,赵华照例给陶令华换药,这才三四天,离能下炕早着,陶令华有些郁闷,这饭来张口,什么都不做让两位恩人伺候着,十分不自在,只想自己能下地干活,至少不让人家给洗澡伺候便溺之事。毕竟这些事情太私密,又不是小孩子,无法若无其事接受。
赵华一边给他换药一边劝道:“陶陶,你别想太多了,等你好了,好日子有的是,别为这一时的灾难心里不痛快。”
陶令华:“二哥,我……”他很想说,你能不能别叫我陶陶?
第二天上午,赵华出去办药材,赵泰就带那人来了,进了内室,施礼见了陶令华,作揖打躬说道:“请问您就是陶公子?”
陶令华倚着高枕,勉强半起身,说道:“不必多礼,我就是陶令华。请坐。”这人一看就是个会武功的汉子,身材壮硕,只是满面风霜,想是赶了很长时间的远路很辛苦。
“小的穆平,是穆大人家仆。请问您戴的信物能否让我看一看?”那人很谨慎。
陶令华纳闷:“信物?我只有穆大哥一块玉佩在这里,这个算吗?”
“算,小的看一眼就行。”
陶令华从衣领里掏出那块五梅攒花晶莹雪润的白玉佩。
那人接过一看,从怀中也拿出一块来比对一下,一模一样,原来穆启做了两块玉佩,送陶令华一块,自己留了一块。
那人比对完了把陶令华那块交还,笑道:“如此便对上了,小的带了穆大人的信来。”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封打着火漆的信恭敬递上来。
陶令华接过信,还没打开看,忽然看见赵泰在旁边对着放在桌上的两块玉佩运气。知道他心里不舒服,但是自己也没什么好隐瞒的,遂开信来看。熟悉的字体,清瘦劲拔,熟悉的口气,亲热无比,只是到如今物是人非,陶令华唯有感慨而已。
看完了,就对穆平道:“你家大人可要回信?”
穆平点头。
陶令华对赵泰微微笑道:“大哥,,帮我拿纸笔过来可好?”
赵泰千不情万不愿地去书桌上捧来了纸笔砚台,放在小炕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