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春山夜带刀 岫青晓白 1990 字 2022-08-26

原箫寒便言简意赅了:“我想抱一下你。”

阮霰斜睨他一眼,表情显然是在说“你是不是有病”。

“你点燃了永无之灯,神魂便可恢复如初,到时候,我对你就毫无价值可言,你定会舍我而去。你的行踪又那般难寻,找不到你,我与守寡无异,心里难受。”原箫寒垂下眼眸,言语之间,表情有些委屈,似乎真成了个弃妇。

“我与你是那般关系?”阮霰冷笑。

“在我心里是。”原箫寒点了下头。

阮霰没好气“啧”了声,从座椅里起身,振袖打开紧阖的门,送了原箫寒一个“滚”字。

原箫寒抬头仰视他,惯常勾起的眼尾如今下垂着,眸底闪烁着点点碎光,看上去有些可怜,像条被主人抛弃的犬。

阮霰挑起半边眉毛,又给了他一个尾音上扬的“嗯”。

“阮小霰。”原箫寒朝阮霰伸了下手,试图去扯他的袖摆。

这会儿又像条撒娇的狗。

阮霰拂袖,熟料下一瞬,原箫寒竟抬手扯了他一把,速度之快、力道之精,完全是毕生武学巅峰水准。阮霰防不胜防跌坐进这人怀里,还来不及反应,下巴尖被咬了一口。

欣喜着就要跨过门槛的阿七撞见这一幕,当即摔了个狗啃泥。“我去,你们做这种事情前,能不能别开门!”他趴在地上怒吼。

“我们什么都没做,我和阮小霰的关系很纯粹。”原箫寒冲阿七摊了下手,表情很无辜。

而阮霰——他已然拔刀,一把长一尺二寸的梅花匕首,就着坐在原箫寒身上的姿势,刃尖点上这人喉结。

阿七翻身坐起,开始看戏。

原箫寒仰头看着阮霰。一般来说,这人脸上没有表情,但这会儿被他激怒,整个人冷冰冰的,像是开在雪山里的梅花。

方才下口有些重,阮霰唇下寸许处多了道牙印。原箫寒一边虚虚环上阮霰的腰,一边想应当再往下一些,咬在这人脖子上,不过开了口,话语却是:“阮阮,我错了。”

“你叫我什么?”阮霰声音一沉,手指使上了力道,刀尖触碰的皮肤渗出鲜血。

“春山大人,我错了。”原箫寒不避,甚至是往上抬了下头,方便阮霰用力,他眼底带着笑,声音很轻,语气纵容,“我被美色迷了心窍,一时情难自禁……”

伴随着原箫寒的话,血沿脖颈的线条往下淌,没入玄紫的衣领,晕成一片深痕。阮霰余光瞥见,不由想起昨日这人一身伤的场景。他眉心微蹙,撤了匕首,从原箫寒身上站起来,冷冷道:“还怪我了?”

“当然不是,该怪的人自然是我,怪我陷入情网太深,难以自拔。”原箫寒笑道。

顿了顿,又补充:“也不想拔。”

匕首在阮霰指尖转出朵花,阮霰扫了原箫寒一眼,“花言巧语。”

言罢丢了瓶止血散到这人身上,转身步入庭院。

“找我有什么事?”站定在角落的梅树下,阮霰问跟出来的阿七。

“走了雾非欢,来了牧溪云。”阿七语气复杂,“不过我听说,他这次来,是想把一些东西交给你。”

“他在何处?”阮霰问。

答:“在千卷帘。”

思量一番,阮霰又道:“等我拿到永无之灯,再去与他一谈。”

“我去吧,你不必与他亲自见面,我去帮你说清楚。”阿七提议。

“这样也好。”阮霰点点头。

阿七突然笑起来,笑容有些暧昧,还有点不怀好意:“那国相大人这边……”

阮霰眯了眯眼,声音冷下来:“你也想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