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切开始,都因由一个诅咒。
池氏王朝八百年朝基,却因一个诅咒,巍巍可及。那要追溯到五百年前,当时的池国国主长相貌美无比,倾国倾城,池国那个时代异常的繁荣昌盛,人民安居乐业,歌舞升平……这一切都因当时的那位不仅长相倾国倾城,且博古通今、出类拔粹的国主的功劳;他的风度翩翩、气宇轩昂是天下女子所倾仰的、爱慕的,而当时池国最有名的女巫师对这位国主爱慕过甚,却遭到委婉的拒绝,由此产生恨意。她用一生来破坏那国主的幸福,最後临终前还恶毒地下了诅咒,凡是姓池一氏,一生只得有一伴,若不是那命定的伴,便不得好死……
只因为当国主也是以只爱他之妻一人拒绝了女巫师,女巫师就要池氏所有的人都遭相同的命运,或都不得好死……
池氏的所有人都离不开帝都,只要一离开,不知为何便会‘面目全非’,真正的‘脱胎换骨’,那每一次的过程都必定地痛苦的,是生不如死的,极少人愿意经历过一次还肯试第二次的;这也是次要的,最为主要,池氏一族除了得到心爱之人的一滴真心之血之外,没有其他办法解除这一诅咒,所以除了‘命定之人’以外,池姓之人,绝对无後,如果取到的并不是最真的那一嘀血,便会灰飞烟灭,死无全尸。
许多人都选择孤独终老,也有人选择终其一生一试,然而,成功的都很渺茫。
也许他们认定对方是爱自己的,取出来的却并不一定就是‘最真之血’,因为参杂了别的东西。
於是──
此後,庞大的池氏开始人数慢慢凋零,到了池中寒这代,姓池的也不过十人。
如此代代相传的诅咒,长相同样美得无可方休,且高傲的池中寒,定是信已不信命的,他要逆天而行,自他懂事之後,便不惜花费所有代价都在找解除那诅咒的方法……所以他第一见看见凤小拖时,便已知道自己输了,因为他不由自主地被这样一个貌美却又处处平凡的少年吸引;当无意中发现凤小拖就是自己命定的那一个人之後,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祟,他处处为难不说,还恶劣地做著一系列叫人生恨的事。
然後,即便把凤小拖一次次送到鬼门关口,最後总不忍心地将其救了回来;这样,一次次的重复著,一次次地矛盾著……每一次,伤著眼前的人,他比当事人还痛苦……越是这样,越让高傲的他不能接受,愈加地变著法子折磨著这少年……
直到有一日,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感情之时,发现已追悔莫及了,那个人儿早已心灰意冷,想著地从自己眼前消失……他害怕了,他恐惧了,这种从来未有过的负面情绪几乎让有著一颗高傲之心的他深深陷入了崩溃的边缘……
第130章:他说他是池氏中最幸运的
後面的关於自己的,池中寒并没有提。
自知自己那是自作自受,也知自己次次伤了眼前这人儿的自己,是如此的罪大恶极,他也有懦弱的时候,往往这个时候他都不敢去看,怕在对方的眼里看到的是憎恨与厌恶……最让他接受不了的是,自己发现自己交出了一颗心之後,对方已不再爱自己了……
可他却不知,有些话不说出口,对方一生都无法懂……
我听到这里,早已震惊过头忘了要怎麽回应,只觉在我肚子上的手往我腰间一紧,我才回了神。
“你在害怕吗?”他问。
这才发现自己身抖得厉害,也才发现,自己心中的馀悸,“如果……我……”不够爱你,怎麽办?
想到刚才那血淋淋的画面,胸口一阵阵抽痛。
“没有如果,我不是已经成功了吗?”再次掰过我的头,让我回视他,让我正视他。
咬了咬唇,抖著手抚上这张脸,“你怎麽还能笑得出来?”我害怕得整颗心都揪一起了。
他还是笑,淡淡的,暖和的那种,“我相信你。”说得我脸一红之後,他又补一句,“我也只能相信你。”
“……”
什麽叫只能相信我?
“如果,我爱的是‘池中寒’,而非‘安平真’,怎麽办?你怎麽能赌?”心中的恐惧没有因他的话而得到缓解,我无法想象他若失败了……
男人只是笑,“既然是注定的,如你第一眼就认定‘安平真’就是我一样,我也能感受到你的感情,只是……有些不确定是否是最真罢了。”
他的话,有些伤感,似乎在为他的祖先们悲悯著什麽。
“……那,你不是说未取到‘最真之血’,是绝无後的吗?那你怎麽能让我食药物,还真、真怀上了?”
有些不自然地红了脸问。
男人拉我面对他坐好,担心我冷,把我的手脚都裹进被缛里,“几百年前的那老巫婆定是不会想到,几百年後男儿也可生子,她的诅咒虽恶毒却也说明是有漏洞的,他大概不会想到,男子也可喜欢男子。”
“……”睁大了双眼,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