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我茫然著,这人是在跟我说话?
周围的人都好奇地看过来,注视著我们,似乎这样看就能从我们身上挖出好大一片乐趣来,甚至有些已开始窃窃私语了起来。
真上,江湖八卦。
“才半年不见,都不记得我了?”对方声音里充满了遗憾。
我更是疑惑了,半年?半年多前我才被捉进王府不久,又怎会有机会认识他?想来是认错人了吧?
“你是?”确定不认识此人,但出於教派间的礼,我还是好客气地问一下。
“唉,果真不记得我了,真是没良心啊,亏我还惦记你半年,真是,真是……唉。”对方说得好伤心,期间还不忘掺一些唉声叹气,著实可怜楚楚。
我脸一黑,不知要怎麽说了。
“也罢,现在也不是叙旧的时候,迟些我再去找你,到时你就会想起我是谁了。”对方无奈地叹口气,说得好生大方,不与我计较。
我只得点点头,因为他说得好像真有那麽一回事,如果这样,真是我自己记性不好,把人家给忘了,真太失礼了。
只是,这人的‘迟一点’竟然已是三日後的事了。
经这一‘认亲’小风波,引起了不小的反应,却也平熄得快,毕竟好戏还在後头。
抢夺的势头越演越烈,而我不知为何,越来越困乏。
就在这时,有下人端几盘不同样式的小点心与新茶水放在我边上的桌面上,又因此遭到周围的人,侧目相看。
因为,整个武场,有座位坐下的人已经不多了,这还送上小点心的,也独独我这一桌罢了。
怀中的留井一看到点心,也不管大人之间的暗潮汹涌,高高兴兴地抓起一块就往嘴里送,咬了几口之後,才想起什麽,转头向我,把小爪子当中剩不到半截的食物往我嘴里送:“小拖哥也吃。”
我又好气又好笑,也不管别人异样眼神了,权当作透明好了,张嘴就咬下一口,逗得小家夥直乐,继续心安理得地啃起来,还时不时朝在台上卖力拼命的那些远近有名的大侠们的比划,兴高采烈地吆喝著,敢情他这是在看猴耍杂呢?
这大会的吸引力也不如原来那般吸引我了,不过叫我好奇的是,白羽宫的安平真没有出场,出场的好像是他的属下,既然他没有出场的必要,因何会亲自亲来欧阳堡?
还有,那幽灵宫的宫主为何又不像白羽宫一般,出现在这里?
两大宫教,本没必要来抢夺,因何双双前来?
其实,我总闻到阴谋的味道。
第一天的比试,五轮连胜的人不多,只有白羽宫的左卫;幽灵宫的‘雨’;孟家的孟青丝;乞丐帮的帮主拾九;浮华派的大弟子郝闵;武丹派的游历弟子武成;佛家寺的俗家弟子游鸿明和了如禅师;风华门风月华;还有一个神密的无情阁的一名管属,人称‘黑无常’。
这几个人都是鹤立鸡群,出类拔萃之辈,且,竟然还有两名女子,那便是风月华,和那神秘的无情阁,‘黑无常’,二人长得各不相同,却都一样美豔出色,绝对的沈鱼落雁,闭月羞花之美,我有些期待明日的对决了。
欧阳莫太繁忙,所以我牵起留井的小手,就打算独自回去,这儿离堡庄步行也要一刻锺,就当散心。
不想,没走几步就遇到了些不请自来的人。
“这位便是凤公子了吧?”来人并没有直接挡我们的去路,而是与我并肩行著,我停下步看向来人,是位白面书生模样的年轻人,如果我没记错,那是武丹派的游历弟子,武成。
“武少侠有何指教?”我尽量温和著脸,也没有不耐烦,毕竟现在肚里还有个宝宝,也许他会听得到我周围的一举一动呢。
我真不想给他小小的记忆里留下奇怪的情绪和思想。不过,最後我还是嗤笑自己傻,还未形成呢,怎会听得到?
对方一听,白白的脸上一乐,“你知道我?”似乎很惊喜的模样。
点首,“武少侠年轻有为,不但在赫赫武丹大派众多弟子里脱颖而出作为代表前来,还一举连胜五位其他门派,我怎能不知道?”
这武成一听白白的脸上染上绯色,不知是羞还是无意,挠了挠後脑勺,“凤公子过奖了,哪有你说得那麽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