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凌简所指定的地方现在严格说起来还不算大宁的领土,依旧控制在北原人的手里,阙凌简现在这么说无非就是要求大宁放弃介入,大宁一旦放手,在北原灭国的前提下,那地界西陵唾手可得,差不多就相当于要求大宁拱手相让,在商定计策的时候,容槿就说过阙凌简肯定不会乖乖就范,依着他们写的戏本走,他们设定的好几种可能就包括这一项,这些皇上也是恩准的,南宫宁阁担心西陵得寸进尺,做样子考虑了两天勉为其难地答应了,大宁独吞北原不是不可能,就是有西陵在旁虎视眈眈,确实有困难,利益均沾,才是顺利走上通和解之路。
慕乔最后一步棋被破,被迫交出了解药,南宫静深拔毒过后,身体虚弱,在嘉陈关附近的齐河县又修养了大半个月才启程回京,路上不敢走得太快,到达距离京城六百里的同口的时候,已经是腊月初七的傍晚了。
南宫静深闲着无聊,正在车上和福顺敲核桃仁玩儿,车队毫无预警地停了下来。
“云将军,出了什么事?”福顺探头出来问。
“皇上,有人来接您了。”
福顺推开车门,不远处的城门口站着一个青年,他一手牵着马,似乎等很久冻坏了,不时地轻轻跺着脚,寒冬的夕阳下,地上的影子那么长。
看到南宫静深,他仰起脸微微笑开,抛开缰绳,大步迎了上来。
第163章 还剩一点
当夜他们住在同口县令的一处别院里,这里是当地一处很有名的园子,园内种植了数十种的红梅花,花开时节火云一般的颜色,每当那时这里的主人都会举办赛诗会,他们来的时间早了,只窗前那棵开了一树,其他大多还是含苞欲放的样子,不过这样也别有一番趣味。
“我很快就回去了,天这么冷,你何苦这么大老远赶来。”福顺带着伺候的人都下去了,容槿从隔壁过来,换上睡袍,放下床帐,南宫静深从后面搂他的腰。
“仗打完了,京城现在也没什么大事,我走这一趟,也权当出来散散心了。”容槿掀开被子钻进去,他的脚掌冰冰凉的,使坏地蹭到南宫静深的小腿间暖和暖和。
南宫静深吸口冷气,“刚洗完澡,怎么还这么凉,我给你揉揉。”
容槿拉开他伸下去的手,笑道:“别动,别动,这样一会就热乎了。”
南宫静深侧躺,夹紧他的腿,将人拉进怀里,“这一年的饭都吃到哪里去了?”清楚感觉到手掌下的腰肢好像更细了。
“你走的时候,我刚生完宁止,还是个大胖子,现在怎么也比那时候要瘦点。”容槿不以为意,他的手钻进南宫静的睡袍里,在他胸前摩挲寻找着。
南宫静深的喘息立时有些粗重,赶紧按住他的手,威胁道:“小槿,你再乱动,我不敢保证接下来我们好好睡觉了。”天知道,他可是禁欲一年半的正常男人,如果不是念着小槿一路奔波,他何苦压制自己。
容槿面色不善地白他一眼,“你想什么呢,我想看看你的伤口。”本来不觉得怎么的,让他这一说,还真觉得这动作带了暧昧的挑逗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