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金不明白两人打的什么机锋,他清楚的是这趟差事似乎并不如想象中的顺利了。
“苏侯爷,您看这……”
苏远平皱紧的眉间压上了深深的一道褶皱,他与容熙半生相交,自然是明白他说一不二的性格。
“上面还有什么别的旨意吗?”以那人做事的精细周密,滴水不露的性格来说,他不可能没有后招,特别是这件事情又关系到容熙,那人更不会这样轻易妥协。
“另外的旨意了?”王金又认真的回想一下细节,肯定的回答,“确实没有。”
苏远平看他的神色不像作假,再说圣旨这样大的事情,他一个太监总管也没有这么大胆子隐匿不报。
清冷的月光下,偌大的容王府到处弥漫着死一般的宁静,秋风吹起庭院中的枯叶,只余下刷刷的声响,值守的年轻军士面面相觑,皆不理解只是寻常的捉拿钦命要犯的旨意,怎么现下演变成这个局面,虽然他们也大多听过容亲王的威名,但是十七年来容亲王不曾踏足京城,这些年轻的一辈也只是从父辈中听闻过名字罢了。乍看之下也不像征战沙场的将帅,倒十足是养尊处优一派悠然的王爷,而且人太过于年轻俊美了些。
“可是皇上明明说过,容王爷不会反抗的?”王金自以为小声的喃喃加了一句。
“你说什么?”原来如此吗?
“皇上说过,容王爷不会抗旨的。”
是了,如果不是容熙自己允许的,谁又能在南川府的地界上动得了容亲王一根头发,南部边境驻扎的那六十万军队,那是大宁三分之一的兵力啊。
皇上,您有拿到了什么,逼得容熙不得不就范?
“父王,您这么晚了,到哪里去了?”一身红衣的少年,噙着一抹凉薄的笑意倚在在景澜院月门前。
“你还没有走?”容熙平淡开口。
“父王,我刚回来,为什么要走,我这次特地回来陪您过中秋节的,父王……”少年刻意拖长的语调,掩饰不了的讽刺。
“那些物证你不是已经放好了吗?还有什么未办完的事情?”容熙微微抬眼,扫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