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好甜食,平日里厨房极少做这些东西,见怀舟点了这些菜已觉反常,又见那菜量足够三四个人吃,更是纳罕,不晓得这是怎么了,向内院打听半天,却也打听不出个所以然来。
如此一连数日,怀风缩在屋中不出,每日便是吃饱了睡睡醒了吃,自觉养猪也不过如此,不由生出几分气闷来,才抱怨了两句,便见怀舟斜睨了他,揶揄道:「要说养猪,那猪都是越养越肥的,你呢,这几日吃得不少,怎的没见添些肥膘。」
一面说,一面掐住他腰胯狠狠摸了两把,不甘道:「以前还能见着些肉,好抱得很,如今倒越发清瘦了。」
话虽如此说,但见那小腹平坦腰肢劲瘦,端的是说不出的漂亮惑人,哪里还忍耐得住,当即将人摁在了书案之上,把那卡玛苏特拉经中的招式一一使将出来,勾着怀风练了又练。
这般荒唐纵性酣畅淋漓的日子着实易过,转眼便到第五日上,怀舟早起正坐在床沿穿靴,怀风亦从床上爬起来,被子松垮垮披在肩上,扯住了怀舟一只袖子,「哥哥,我那匹黑里俏还在店里寄养,也不知店家有无捡那好草料喂它,我放心不下,得去看上一看,顺带回一趟万安马场。我进城前只留了一张短笺,这几天没回去,还不知我那些手下急成什么样。」
话音未落,怀舟身子已是一僵,靴子只穿了一只便停住了动作,过了片刻,回过头来,「这便走吗?」
顿一顿,浅浅一笑,「还是等用过饭再去罢,空腹纵马于脾胃不好。」
笑容温暖语气和煦,却掩不住眸光深处一抹难过不舍。
怀风一怔,只觉那目光直射进心口去,心弦一颤,了然之后便是满满的一腔心疼,从后面搂住了怀舟,腻在他背上,轻轻道:「我不过回去瞅瞅,没事了仍旧回来的,你等我一道用晚膳可好?」
此话一出,怀舟双眸登时掠过一道光彩,朗声笑道:「好,等你回来。」
揉了揉怀风头发,「想吃什么?我提早吩咐下去给你做。」
两人贴得甚近,那温柔宠溺的眸光便在面前,怀风只觉一阵说不出的缠绵,神思恍惚间凑上前去,口唇交缠在一起。
因这一番耳鬓厮磨,险些耽搁了出门的时辰,怀舟匆匆出了院子,待亲卫牵马来的工夫,突地省起一事,忙叫人唤武城过来,吩咐道:「把张有德他们都叫回来,不必再守了。」
他这几日过得神魂颠倒,竟忘了这一干人还守着城门,听到怀风要出城才记起来,赶忙撤去一众门神。
武城兢兢业业在城门口蹲了几天,何止没见到怀风影子,便连同怀风样貌相似的也没碰上一个,早就疑心主子是在哪里看花了眼认错了人,这时听到怀舟收回成命,登时松一口气,也不多问,赶忙将那几个弟兄一并叫了回来。
便在他们这一通折腾的工夫,怀风已悄悄从帅府里溜了出来,到了客栈,见店家将黑里俏伺喂得甚是精心,结完房钱后又额外多赏了五两银子,被掌柜的公子前公子后的送到门外,骑上马出了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