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腾猛然瞪大眼,一把抓过他的手,生气似的吼:“玉玺?你竟然带玉玺出宫!还要将他交给古冥那种男人?你是不是疯了!”
姚矢仁刷开他,已然愤怒,“你有什么资格管朕,当年若不是你的自私任性,父王岂会把皇位传于我!这个牢笼囚禁了他四十年,朕绝不会步他的后尘!”
不得了,这一气气出一段隐藏的秘密,听到的人个个瞠目结舌,直以为自己在观看一场闹剧,姚臬更是惊愕的睁大眼,猛然想起数天前他问杜子腾的话——难道真是亲情?
这两人之间,究竟有着怎样一段故事?
杜子腾似乎还想说什么,却被古冥兴奋地声音打断:“很好,把玉玺带过来,亲自交给我!”
姚矢仁不再多说,用一种无情的眼神瞄了杜子腾一眼,愤然走向古冥。
周围终于炸开天,议论的议论、私欲的私欲,全然已经没了方才的严肃。仇段等人面面相觑,心照不宣。
“不能把皇位交给他,天下若在他手里,百姓怎么办?你让百姓怎么办!”
沉默许久的欧夜豁然挡在姚矢仁面前,张开双臂,一脸严肃。
“你是天下苍生的君王,怎可这样不负责人的把百姓推进火坑!”他还真大胆,什么都说,也不想想,玉玺还在姚矢仁手上,这一刻,他依然是皇帝。
姚矢仁毫不动摇,停下脚步,冷漠的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责任?朕被逼上皇位时,有谁来想过对朕责任?”说着说着,他的情绪似乎激动起来,大手一挥,愤愤不平,“说,你若能说明白,就告诉朕!谁想过对一个只有十二岁的少年负责!朕忍了十四年,每天批阅走着,从没抱怨,大臣提出的要求全都以百姓为最优先考虑去施行,边境外来敌袭朕亲自作战,臣子叛乱朕只将他贬为庶民,这一切的一切,朕做的哪一点不负责任!现在,朕依大律纳妃立后,还不够吗!你以为朕凭什么要这样,凭什么?只为小臬臬小时说过一句,即使天下人负我,我也绝不会负天下人!你懂吗!让开。”
姚矢仁蛮横的推开欧夜径直走去,目光那样坚定,气场如此恢弘,任谁看去都不敢再去拦,欧夜被他一番话惊得愣在原地,好半天才回过神,回头望时姚矢仁已经走到房檐脚下。他一急,顾不得自己内伤,箭步冲去拽住姚矢仁就喝:
“可是你现在这么做,就等于负了天下人!”
“那又如何?为了他,负尽天下人朕也心甘情愿!”
欧夜顿时呆立,喉咙干涩得要人命,他傻傻的看着姚矢仁不费吹灰之力将他推开,义无反顾的走向古冥。
周围变得鸦雀无声,红果果眉眼纠结,仇段心烦意乱,杜子腾心焦气燥,窦侯黯然神伤,付云愁容满面,谁都无法再劝说什么,世间惟有痴情之人最难劝服,女子如此,男子何尝不是?
或许他们都还有自私的理由,因为他们都不愿意让姚臬继续痛苦下去,都想,让他安全的回来,即使,到最后他选择的人不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