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
单单一个字,就让姚臬失神的双眼再次瞪大,里面满是彷徨。
“不……我不记得这个人,我不认识,我不知道……”
既然如此,你为何颤抖?
俞赐很想质问,可一看到那双伤痕累累的美目,便不忍心再去提及,就好象他再多说一次那个字,眼前的妖精就会如同升空的气泡那样破碎。
只是在他心灵深处,一种难以言喻的愤怒正在萌发,他不想看到这样的姚臬,他想……将他身上的伤痕通通治愈。该怎么做?
一瞬间,俞赐的目光忧虑起来。姚臬那殷红的袍子在他的视野里格外扎眼,他突然想起,每一次见到他,他都是这般艳丽,如同绽放在地狱深处的曼珠沙华,妖艳得诡异。
“你想不想要一个忠诚的玩物?”他突然开口,坚定望向姚臬。
可惜,姚臬还在回忆的旋涡里挣扎,完全没有多余的精力来回答他的话。他却以为对方是用沉默在拒绝,纠结的看去一眼,转身向王府大门走去。
此时此刻的妖精,恐怕没人能懂。
俞赐忧郁的想着,拉开大门走了出去,门外的那群看客已经散去,只留下两个被拥挤得气喘吁吁的门卫坐在地上休憩。
兴许是在思考着关于姚臬的问题,他没有注意到与他擦身而过走进王府的男人……
姚臬闭上眼,紧蹙眉头,左手手指狠狠掐着右手手臂,鲜丽的红袍下,他纤细的手臂已被掐出朵朵殷红,甚至破皮见血,他却只是咬着唇,咽下口腔里的苦涩。
突然,一只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他睁开眼,最先看到的是一张麦黄的方巾,随之而来的才是杜子腾那熟悉而低沉的声音:
“我是在做梦?你竟然在哭?”
姚臬呆楞一会儿,礼貌的接过方巾,擦去脸上的泪,抬头看着面前笑得灿烂的男人,突然觉得阳光有些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