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寻谙自认最是熟悉他,见他眉间动了,便笑道:“三哥觉得很熟悉对么?这可是三哥的酒啊,真不愧是方氏的酒水,这味道,醇香浓厚,的确是难得一见的好酒。”
苏时了闻言,微微眯起双眸,这人到底跟着他做了多少的事情,这酒水不是找人看着的么?为什么会被他弄去?
“三哥不必多想,一直以来,都只有我愿不愿意,没有你想不想的。”苏寻谙这话说的极其自负。
苏时了冷笑,闭上了双眸一言不发。
苏寻谙这时候眸中满是迷恋,他缓缓伸出双手,似乎想要抚摸他的脸颊一般,最后只是静悄悄的放下,“三哥难道不想知道外面的事情么?”
苏时了呼吸放缓,似乎在运功疗伤,苏寻谙看了看蜡烛上还未燃烧干净的药粉,想了下,从头上拔了簪子下来将药粉小心的挑开,“三哥,这簪子原是送你的,可惜我送你的东西你永远看不上。”
苏时了察觉到了体内功力的松动,自然不会放弃这个机会。
对于苏寻谙说的,他只能当耳边风一样,任由其吹过。
“言玦修当真是厉害呢,他回去这段日子,可真是搞出了不少的事情。”苏寻谙又拿了一坛酒喝了一口说道。
苏时了依旧毫无动静,苏寻谙叹了口气,语气之中多了一些失落,“三哥,你说,若是江湖之上盛传言玦修弑父夺位的话,这出戏热不热闹?”
“苏寻谙,你说什么?”苏时了终于开了口,随着话音落下,他的眼也缓缓睁开。
那双眼眸依旧灿若星辰,苏寻谙看着微微眯起双眸,轻笑道:“外人虽不知道,可我知道,言玦修可是做了一些大逆不道的事情呢,真假不重要,结果我很喜欢,三哥若是再这样冷冷淡淡的对我,我可说不定要帮着推动一把了。”
“苏寻谙,你真可笑。”苏时了讽刺一笑说道。
这话打入苏寻谙的心中,苏寻谙叹了口气,道:“是啊,可笑,我可觉得可笑,三哥一直都觉得我可笑。”
“呵呵……三哥啊三哥,你怎能如此冷血无情呢。”苏寻谙叹息般的说道,手中的酒坛子又扔到了水中,同时扬手打掉了桌上的蜡烛。
苏时了看着他,眸光微闪,要说苏寻谙不知道蜡烛里面燃烧了什么,他是断然不信的,可他一边说着这话,一边却又打翻了蜡烛,这是什么意思?
苏寻谙起身,走到了边边上蹲下,他看着苏时了,惋惜的说:“三哥,我对你是极好的,义父说了,只要我愿意,我可以保下你的命,只是你就要成为废人,永远的留在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