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是差了些力道,炎利索地刺飞他的剑,瞬时点上他的肩头。
伊利亚“哎呦。”一声,连连往后退。
“你的腕力不足,脚下虚浮,气息紊乱,漏洞百出。”炎收起木剑道,“问题不小啊。”
“我本来就没怎么学过剑术……”伊利亚有些委屈,从小他被教导的只有怎么伺候主人起居生活,哪会学武呀。
“从前没学过的,现在大可以学,我会教你。哪怕是最基础的剑术,学好了也能防身健体。”炎俨然是一副严师姿态,“伊利亚,从今日开始,你去蓄水池里单手提二十桶水,记得施展腕力时要与气息吐纳保持一致,也就是把力气给我绷住了,双膝不得打晃。”
“这……不是说让我陪你练练剑解闷的嘛,怎么变成是我学剑了……还要提水……”伊利亚嘟嘴抱怨。
“三十桶。”
“唔……”
“我不可能一直留在西凉的。”炎说完这话,再提起剑道,“好了,你把剑拿起来,我们再……”
“啊,沈统领来了!”伊利亚大喊,看到沈方宇,仿佛见到救命稻草。
“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炎看见沈方宇表情凝重,不由得问,“出什么事了?”
“殿下,”沈方宇躬身道,“请您移步往山下看看。”
“嗯?”炎皱皱眉头,便走到空地边上,瞬时,他的瞳仁跟猫眼似的睁大了些,山下蜿蜒着舞龙般热闹的长队:车、马、牛、骆驼,还有西凉的宫女、太监、侍卫,人人都在队伍里走着,他们的手里不是搬抬着大木箱子、大酒桶,就是捧着一些花瓶、雕塑摆件。
更甚至,炎还看到了一些装饰华丽的妃子车辇。
“这是什么情况?”炎手指着那长长的队伍问沈方宇。
“回殿下,在卑职转达了您的意思后,”沈方宇似乎也挺头疼,“西凉王就下令把洗尘宴改到天鹅宫来举办,还有他本人也搬来这边住了……”
“什么?!”炎以为自己听错了,皇帝移宫居住是大事,不但要考虑宫殿的守卫安全,还要考虑到政务处理、生活起居等等,这安排上少则数月多则数年,方可行事。
乌斯曼既无事先通知,也没有做任何的安排,就直接带着一大堆人搬过来了?
这就跟过家家似的,简直是想怎么来就怎么来。
而炎只要想到刺客的事情还没解决,这怒气就跟烧开的锅似的,蹭蹭往外冒。
“西凉王还说……”
“说什么?”
“他来这里是想陪您一起住。”
“做他的白日梦!”炎收起剑,铁青着脸扭头就走。
“您、您去哪?”沈方宇赶忙跟上。
“啊,你们等等我!”伊利亚看着那浩浩荡荡蜿蜒好几里的队伍都看呆眼了,回头发现炎和沈方宇都走了,这才慌里慌张地追上去。
炎来到三楼走廊,可巧就看见乌斯曼和他身后一堆的臣子,他们是从左边的大理石楼梯上来的。
炎面无表情,转身走向自己的房间。
乌斯曼问身边的雅尔塔道:“你觉得他看到本王没有?”
“这……”雅尔塔努力挤着话,“兴许是没有……”
“怎么没看到。”菲拉斯上前一步道,“亲王殿下避走得这么快,显然是看到君上啦。”
“本王没问你!”乌斯曼额头青筋一跳,“就不该带你这话痨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