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这异乡小子才来斗兽营没多久吧。”周围, 立刻有人跟着起哄, 但是在抱不平, “怎么就可以上场去。”
上斗兽场意味着可以赚大钱,那些在这儿等了许久都没排上位的斗兽士们自然不乐意了。
尤其炎本人还在这里,于是他们纷纷调转身来, 吹胡子瞪眼的质问炎了。
“这排行榜上的名单是卜鲁罕排的吧,他可是第一兽斗士, 有挑选对手的资格。”有人想起什么似的说道。
“小子, 你是不是给卜鲁罕睡了呀!要不然他能那么好心, 送你下场?”一身高马大的年轻人更是气咻咻地瞪着炎。
“你才被他睡了呢。”伊利亚是一蹦三尺高,与那人互相揪着衣领子, 看上去要大干一架。
“我还怕你这臭小子不成!”那人抓着伊利亚的脖子,像要一把掐死他似的。
炎伸手过去,利落的一记手刀,正劈中那人的手腕。
“哎哟!好疼!”青年哀着撒开伊利亚, 举着完全耷拉的右手惨叫道,“他、他把我的手打折了!”
“没折,脱臼罢了,”炎把指关节捏响了, 微笑道, “不过,你要是再瞎嚷嚷, 我让你的脑袋也错个位如何?”
“你……要不是斗兽营里不允许私斗,老子才不会放过你!”青年有些怕了, 但嘴里不甘示弱,骂骂咧咧着退出人圈。
赫连乌罗穿着鸦灵术士袍,黑魆魆的模样本就够诡异了,他还给众人送上一道不知所谓的微笑。
就像被死神打了招呼,那些人不约而同地往后退了退,明显是不想招惹赫连乌罗。
但很显然的是,炎和赫连乌罗是一伙的,他们嘴里说着“不公平!这是在作假!”可谁也没有胆子去找卜鲁罕要说法,只是瞪了两眼炎后,就又去看名单了。
“都什么玩意。”伊利亚依旧愤愤不平,“欺软怕硬!”
“罢了,我们也没吃亏。”
“这还叫‘没吃亏’呀!你的名字都写在上头了!”伊利亚忧愁道,“炎,这下斗兽场就是九死一生,他们是掉钱眼里了,巴巴地赶去送命,你……”
“你忘了我们当初为何来这里?”炎璨笑道,“只要赢了,我们就能脱去死囚的身份,那西凉王就拿我们没办法了。”
“可是……这卜鲁罕也太坏了,居然这样暗算你。”
“不,他没有暗算我,”炎眯眼笑道,“是我让他这么做的。”
“什么?卜鲁罕能听你的?”当伊利亚一脸惊奇的时候,一旁的赫连乌罗啪的一击掌道:“厉害,这可是现实版的‘一子解双征’。”
“咦?”炎顿感稀奇地看着赫连乌罗,“怎么你连大燕的棋局也懂吗?”
“我只是略懂皮毛。”赫连乌罗微微笑道,“一子解双征是大燕古棋局上的名局,在巧妙处落子,可同时解除两块被困的棋子。”
“你都快倒背如流了,还略懂皮毛,你这术士也太谦虚了吧。”炎笑着说,并想,赫连乌罗懂兽医又了解棋局,可见生平所学不少,并非如他说的那般只懂“吃饭”而已。
如果他是大燕人就好了,就能招入亲王府,为自己和皇兄效力了。
“等等!我还是没听懂!”伊利亚依旧是一脸糊涂,挠着脑袋问,“什么子不子的,你们说的还是不是西凉话?”
“我来解释一下吧。”赫连乌罗说道,“炎被困在斗兽营里,左边是卜鲁罕的恶意纠缠,右边是想要离开斗兽营却没法离开。因为他身为新入营的兽斗士,不能立刻上场比赛。”
“这我知道啊。”伊利亚点着头。
“所以炎利用‘王钱’这一招,既震慑住了卜鲁罕,让他不敢再随意纠缠,又成功的激怒了他。
卜鲁罕想要报复炎,必然会使出最阴狠的一招,那就是让炎下场比赛。可他恐怕没想到,那正是炎求而不得的事吧。对于炎来说,两边的困局可以一次解决,便是一子解双征。”
“哇啊!”伊利亚终于听明白了,很是佩服地看着炎,“原来这都是你设计好的!”
“诚然,我没想过卜鲁罕会这么按捺不住,全然不顾旁人的眼光就把我搁名单上了,我还以为他会做做样子,拖上一、两个月的。”炎微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