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早已策马扬长而去。远远的还能听到对方的大笑,似乎险些弄翻一辆马车,在他们看来是挺有趣的一件事。
“高兄弟,帮个忙。”这些天车夫跟高天聊得多,知道他是闻寂雪的随从,也颇有身手。这时候见马车陷下去了,十分着急,只能向高天求助。
阶级意识根治内心,车夫自然不敢向穆清彦几人说。
等着陈十六和傻姑钻出来,高天就去帮着抬车。
“受伤了没有?”穆清彦问陈十六。
陈十六揉了揉脑袋:“还好,就是后脑勺磕了一下。那几个是什么人?居然这么嚣张?”
陈十六嘴上没说,可肚子里尽是火气。他也算是世家子弟,自小受尽宠爱,可即便如此,他也不敢做这等纵马伤人的事儿。果然是虎落平阳遭犬欺,穷山恶水多刁民!
陈十六在心里将这个地方狠狠腹议了一番。
车夫叹了口气,说道:“可能是罗家的人。我听说罗家富贵之后,不少旁支子弟来依附,罗家老爷对同族后辈很关照。有个别不成器的,仗着罗家欺霸乡里。再一个,罗家养了不少健马。一匹马多贵呀,一年下来饲养也得不少银子,也就罗家养得起,罗家子弟们去县城或府城,就爱骑马。”
这就像前世富二代喜欢豪车一个道理。
迟了一刻钟,到底顺利到了镇上。
结算了车资,他们就跟车夫分开了。
“桃源客栈!看着不错,就住这儿吧。”陈十六浑身骨子都疼,倒不是之前摔的,而是长时间坐马车的后遗症。浑身疲乏,终于到了地方,这会儿他只想好好儿睡一觉。
而这时,傻姑却闹了起来。
傻姑一开始只是愣愣的看着四周,紧接着双眼睁大,满是惊恐,若非高天反应快抓住了她,这会儿指不定她跑到哪儿去了。
“不要去!不要去!”傻姑又是乱叫,又是乱踢,好似他们要逼她去火葬坑似的。
闻寂雪手掌一合,笑道:“没错了,这儿就是傻姑的家。”
接着,给了高天一个暗示。
高天抬掌,击打在傻姑后颈,傻姑一下子就晕了过去。
闻寂雪道:“让她安静安静,太惹人注意了,反正她吃过东西,饿不着。”
当下几人去了客栈,吃过晚饭,各自安歇。
次日一早,穆清彦还未醒,却听得陈十六在急急拍门:“穆兄,穆兄快醒醒,傻姑不见了!”
等着穆清彦开门,闻寂雪也过来了。
“怎么回事?”穆清彦问。
闻寂雪一脸平静:“不用担心,高天去追了。”
原来凌晨时分,傻姑突然从房间窗户跑了出去,仗着轻功卓绝,一瞬间就掠出很远。幸而为了防止傻姑出事,高天就住在隔壁,窗户声引起注意,高天立刻追了上去。
三人按部就班吃了早饭,正准备去打听点儿罗家的事,高天回来了。
“傻姑呢?”陈十六见只他一个人,不禁急了。
高天忙道:“傻姑没事,就是……你们去看看就知道了。”
几人面面相觑,觉出蹊跷。
在高天带领下,他们来到镇子边缘,临着溪水盖有几间屋子,院中有花草盆栽,错落有致的摆放,引得蜂蝶飞舞,别有意趣。此时院中有个身穿白衫的男子,提着一木桶给花草浇水,傻姑就凑在一边,一会儿拍蝴蝶,一会儿掐花儿,孩子似的淘气,那男子也不恼,只温和笑着看她。
几人的到来惊动了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