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两位医者带着人下山去,欢送的认伍蛮大的,对于被宗政墨宇毁坏的东西,青山派自然不敢提半句。臻黎他们不得不上路,那是因为宗政墨宇身体内的妖色问题还没有解决,如果没有完全治好,接下来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宗政墨宇会再一次昏睡,那下一次再醒来的时间,也是不能确定的。
与上山时不同,现在宗政墨宇不再溺着臻黎,他自己走路,臻黎几次想拉墨宇的手,都被甩开了,是啊,宗政墨宇在生闷气,想起昨晚的事,他就郁闷,而且现在被臻黎拉着小手,更是在提醒他,他们两人有身形差异。
臻黎当然知道宗政墨宇一直很介意昨晚的事,那个……怎么说呢,想那时宗政墨宇揉弄他的下身,他自然会反应啊,可是被一个小孩弄他受不了,等冲破穴道之后,他趁人不备,反制了宗政墨宇。
其实,那时墨宇那双小手弄得他很痒,如果再弄下去,也许他也会缴械投降。
现在宗政墨宇在不爽什么,那自然是无法做男人做的事啦。一直等到出了扈城,坐着马车上赶往祁连山,宗政墨宇都没说话。
话说回来,臻黎在青山派之时,提起他要回祁连山,两位医者立即表态,祁连山那边有师尊使用的药谷及药室,也许可以去那边寻治宗政墨宇的方法,而且以他们所学,还没有让妖色与身体融合的技艺,也只有去那里碰碰运气。
于是他们一起上路,但是羽玲珑和弘虚子都是急性子,根本没办法乖乖坐着马车到祁连山,所以,臻黎和他们约好十天后在祁连山汇合。
这边,臻黎带着宗政墨宇在扈城买了辆马车,赶往祁连,他们却不知道,自他们下了祁连山,就被几方人马盯上了。
现在臻黎和墨宇坐在车内,外面是他们雇的车夫,车夫只知道他们是去祁连山附近的廊坊城,他们还是一对投奔亲戚的兄弟。其实兄弟的身份是臻黎告诉对方,只是他不知道车夫是那么热心肠又爱联想,将他们猜成去找亲戚的,那车夫对臻黎的热情当时还让宗政墨宇老大不高兴了很久。不过那车夫也是粗线条,竟然将宗政墨宇的煞气视无旁物,还一个劲地向臻黎推荐这一路走去的几处好风景。
祁连山,在夏齐两国的边境交汇处,由于自然条件不好定国界,两国多年相争不下,所以最后谈妥,共拥使用权,不过,在祁连山上有一个区域,是不归齐夏两国管,那里不仅有山的最高峰,而且还有梧桐真人的修齐殿。
臻黎有了宗政郦的记忆,知道如何去那里,他现在如果静心时,闭上眼睛,都可以回想到当初祁连山的一些事,还有祁连山上美丽的景色。不过,他可以想到的东西,还是不多,印象最深的是,是那里总是白雪皑皑。
因为将来他们要去的是最高峰,那里的温度比其他的方低,而现在,已经是初冬季节,所以臻黎打算在去的路上,购些衣物,以他和墨宇的功力,现在几乎只要穿一件就能御寒,但那边山上,他不敢保证,凡事还是细心些的好。
还有墨宇,也不知道何时会犯疾,到时一昏倒之类的,就没办法用内力防寒了。
“小宇,喝水。”宗政墨宇已经不理他很久了,都已经走出扈城半天了,没有记忆时的小宇,不时就要喝水,现在臻黎倒了水凑过去。
“好小宇,别生气。大不了吃饭的时候,我不逼你吃青菜了。”
宗政墨宇一听,撇开脸,转到另一边去,这分明是逗小孩说的话,他确实最讨厌吃青菜,从小到大,还没有人敢规定他什么。这时,宗政墨宇心里有被一阵温充斥,他不承认,另外,臻黎讨好的模样,还是让他有点小小的满足。
“小宇,我们下一次吃饭,就点你最喜欢吃的兔肉。”
还真把他当小鬼了。宗政墨宇跃身而起,将没防备的臻黎压倒,“我要喝水,不过可是口水。”
这是发生那件事之后,墨宇第一次跟臻黎说话,虽然内容上太痞,可是由一个可爱的男娃儿做起来,还是精神可爱的。
所以臻黎不在状态的反应,更让宗政墨宇懊恼,他的气势、他的魅力全没用,再这么下去,臻黎不会一直把他当成儿子吧?
不行!
“小宇?”臻黎疑惑地看着小墨宇纠结着脸色,然后一个不察,又被吻到。吻,柔软得很,肉肉的碰触很痒,臻黎很想笑场,可是一想宗政墨宇的坚持,还是让小墨宇吃豆腐了。
过后,臻黎有点傻气的微笑,还有一幅家长看小孩的模样,让宗政墨宇彻底被激恕了,但他再生气,看在臻黎眼里,都只是在闹别扭。
臻黎看着墨宇越来越抑郁的脸色,还有头顶上似乎盘旋着雷阵而,意识到自己又不知不觉表露了宗政墨宇不喜欢的神色,宗政墨宇是在担心什么吗?
宗政墨宇远离了臻黎,自个蹲到角落去,就是不愿再看臻黎那光辉的慈父形象。
这时,臻黎终于想明白了,他欠墨宇一个说法。
现在两人变身成这样,已成定局,但他们其实不会一辈子都是以父子或者兄弟的身份生活下去的。
“小宇,听我说。”
背对着他的宗政墨宇还是没动,那个小小的背影,看着就让人想抱一抱啊,臻黎想到做到,直接将小墨宇搂进怀里,这种悬殊的身形,让宗政墨宇又闹了一阵,不过接下来臻黎的话让宗政墨宇定格了很久。
“小宇,我还是喜欢叫小宇,小宇可是我心中最可爱的人。小宇,我会等你长大,而且我们要选一个宁静的地方,生活在一起,到时,你可不能嫌弃我比你大哦。”
谁会嫌弃你大,要嫌弃早嫌弃了……臻黎的话,就如春天雨露,滋润心田。其实,变小了,也不会差到哪里去,至少,臻黎现在对自己的态度,比起以前,是截然不同的,他总希望臻黎能心甘情愿地爱他,在他有权势、风华正茂的时候,没有得到这个承诺,反而是现在这种尴尬的阶段,他得到了。
等宗政墨宇高兴过后,他突然又被浇了冷水,想起那天臻黎压抑着欲望的模样,还有臻黎不喜欢跟小孩的他做那种事……
到时臻黎有需要,他该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