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无所谓……”逝水有些困惑,忽然心头一跳,想起万年青初见他时的话,猛然揪住了万年青的衣襟,说道:“对了,你刚刚说,三个月,三个月后你就全身溃烂的去见天钺,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万年青别过了头。
“你不说,就别想见天钺。”
“……”万年青咬了咬牙。
“好,你把事儿憋着,我先走了,不用送了。”逝水松开手,作诗就要离开,万年青连忙伸手抓住逝水,说道:“好好好,我说,说。”
顿了一下,万年青将手挪到了腰际,来回摸索了一下,然后说道:“那个劫持我的世欢颜,在放走我的时候,对我下了毒,毒发在三月之后,我若是运功逼毒只会加速毒发,他说要我将谈和的意思禀明腥风太后,还需谈妥了条件,他才会将解药给我,所以我担心他……”
“你担心的对,这条件难以谈妥,即便妥善了,世欢颜也不会把解药给你。”
逝水点了点头,顺势接话。
逝水虽然与世欢颜相处时间很少,但是已经可以看出,世欢颜不是言而有信的人,甚至可以说卑鄙而不择手段,世欢颜所在意的,似乎只有无违,准确的说,是对他没有威胁甚至还可能给他回应的‘无违’而已,若是无违哪天背叛了他,世欢颜也许便不会像现在一般如此在意无违了。
“所以,我还剩三个月啊。”万年青听到逝水的话,脸色又灰暗了几分。
“万年青你真笨还是假笨啊?你不能运功逼毒,你不会去找大夫啊?你不会找研习毒药的江湖中人啊?你这些白混了么。”逝水气急,有些恨铁不成的语调。
“我找过大夫,不然你以为我从世欢颜那里出来的这一下午,我都干了什么?”
万年青脸色愈发灰暗。
人人都不知缘由,人人都不知药理,偌大的扬州城,凭着国师的名号召集所有隐士高人,郎中大夫,却只见他们一个个摇头叹息,胆小的甚至连银针都不敢取出来。
“对不起。”逝水见万年青沉凝,便拍了拍万年青的肩头,忽然有些不知所措。
“南天竹哪有做错,快带我去见小钺儿吧,不要告诉他我中毒了,也许那个世欢颜到时候会把解药给我,也说不定啊。”万年青圆溜溜的眼睛眯起来,仍然明朗稍显稚气的笑容,灿烂若五月日光。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