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皇儿,一直在刺探自己的消息?
想到这里,尽欢帝一阵酸楚,回头看了看紧紧相随的逝水,见他有些气喘地迈着步子,因为一手被自己攥在掌心,快速的奔跑中分外重心不稳,踉踉跄跄地随时像会跌上一跤,但仍然努力跟着自己的脚步,没有一丝要挣开手的意思。
“父皇,慢着点。”
“孤知道。”
尽欢帝说着走进寝房,利落地关上身后的门,而后贴着门沿盯住了逝水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道:“逝水有没有告诉其他人孤要离开京师的事情?”
以皇儿的性子,既然问了,就是心中有数了,自己既然搪塞不过去,不如据实相告,只隐瞒部分便好。
“不曾。”
“那便好,逝水是从何得知孤要离开京师的事儿的?”
“若是儿臣说,猜的呢?”
“逝水自然是猜的,否则也不会以问句相告了,孤想知道的是,逝水有何凭据,猜得孤还未昭告天下的事情的。”
“这个……”
逝水语塞,若是告诉父皇,是墨雨给的凭据,那墨雨就要受牵连了,若是一个不小心再牵扯出罗网的有的没的的事儿来,那自己也定然难逃一劫。
说到底,自己还是给自己挖了个坑啊。
“逝水到底知道多少了?”
“儿臣没知道多少。”
“那逝水可知孤离京要做什么?”
“剿灭羊谷反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