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全身的肌肉突然绷紧,接着泄出一声绵软、浸透了欲望的呻吟,这声音像是从身体内部挤出来的,又甜又酥,足以令听者面红耳赤。
承嗣射了。
他无力地躺了片刻,等着高潮的余韵过去,心里又觉得空荡荡的,有些不足。
龙根渐渐变得半软,他又拨弄了两下,觉得无甚趣味。
不但无趣,甚至还有些厌烦——连同方才所享受的乐趣,回想起来也令人厌烦。
然而心底的某些渴求还未被填满,某些让人愉悦和真正满足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他茫然地躺着,回想着方才的情景,试图捕捉那一瞬间一闪而过的东西。
他本能地知道那无比美好,足以让他舒服得上瘾……
手里的书渐渐滑下,扣在脸上。
他睡着了。
*
庆王再次上门时天已擦黑,他有些犹豫,向门口的侍卫打听皇帝是否已睡下。
“陛下吩咐过,这两日军政要事耽搁不得,叮嘱大家有事及时唤他,不必顾忌。殿下您无须通传,请便。”
庆王手捧锦盒,有些尴尬,只是此时也无法辩解说自己并无要事,不过来送点小东西,当即打定主意,若那对兄弟已经睡下,放下便走就是。
然而第一眼看到那个人,他便后悔了。
承志不在,只有大衍天子一人躺在床上。
室内并未掌灯,日头已落,一切都显得朦朦胧胧,唯有那具躯体恣意地伸展着,似乎散发着柔和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