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坚持不给钱,镖局倒也没不让他们上车,白日里照样赶路。大约也真是怕沈慕拿着契纸去衙门告他们。做镖局的,还是要有口碑的。
只是在当天下午,在又一次遇到难民打劫的时候,沈慕车上的车夫忽然就跳下了车,到前面帮忙去了,丢下沈慕和刘氏二人在车上。
“你去哪儿?你给我站住!” 这车夫是配给他们的马车的,之前遇到这种情况,车夫都守在车上,帮着抵御难民。此刻却跳车而走,显然是受了镖头的示意。
沈慕气死了。可人已经跑了,也不能这时候下车去把他抓回来,刘氏还在车里躲着呢。难民已经围上来,沈慕只能自己抵御,驾着马车闪闭。
好在他之前跟宋柏学过赶牛车,还有阿黄从旁帮忙。
镖局的人一个个都是魁梧的汉子,很快就把难民们赶走,唯剩沈慕他们的车边儿上还围着两个。
镖头和车夫不紧不慢的走过来,就在边儿上站着,也不动手。
不过即便如此,难民也感觉有些害怕,只能退走。有一个实在是不甘心,可能也是饿极了,临走前一咬牙,忽然把手伸进车窗,去抢夺刘氏手里的包袱。
刘氏一直抱着包袱躲在车里,聚精会神的关心儿子和难民打斗,没料想忽然有只手从车窗伸进来,吓得她大叫一声。
可她怕归怕,手却仅仅攥着包袱不送,
好在包袱没被抢了去。但刘氏的手背上却被抓出了两道血痕。难民一击不中,只得跑掉了。
“娘!你没事儿吧!”沈慕听到刘氏的叫声,赶紧蹿进马车里。
刘氏捂着手:“没事儿,你呢?有没有被他们打着?”
“我的身手您还不知道吗?”沈慕说着,就去拉刘氏的手,刘氏挣脱不过,被他看到了伤口。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伤,只是手背被指甲抓破了三条口子。可是那些难民的手不知道有多脏,沈慕就很担心这伤口会感染溃烂。
沈慕憋着一口气,去问镖头要伤药。
“没有。”镖头站在他们车旁边看了半天热闹,此刻热闹没了,便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