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皱眉,立即让晨风和姐姐把白竹抬来药房,同时果断吩咐道:“烈儿,去架子上那边拿些甘草来。”
我连眼泪也没来得及擦,急忙跑过去,用竹片从架子上盛了一些切好的甘草片送过去给公子。
公子正在给白竹灌什么药水,白竹喝下后,呕吐不止,晨风拿了个木盆子放在床边,让白竹对着木盆子吐。
我急忙将甘草片送来,道:“公子,甘草来了。”
公子立即拿了甘草,为白竹做了急救,白竹的情况稍微有了缓和,晨风接着收拾一下白竹的呕吐物,我和姐姐同时看着公子。
姐姐也担心白竹,看着公子救人,有些不可思议,自言自语道:“曼陀罗花是剧毒,那么平常的甘草……怎么可能就……解毒了?”
“我只是用甘草给白竹做下急救,缓和他现在的状况,如果不尽快驱除白竹体内的毒,白竹等下一样会没命。”公子答了一句,又让晨风继续给白竹灌药,让白竹继续把肚子里的东西吐个干净,姐姐去拿热水过来,吩咐我在门口守着,有人来就叫一声。
我把红黑叫醒,让红黑在门口守着,如果有人在外院门口,红黑都能立即知道告诉我。
红黑打着哈欠,不甘愿地离开我的手臂,乖乖顺着门板爬上去,悬在走廊的房梁上,静静地呆着,等着随时可能送上门的‘猎物’。
公子则从刚才开始就从药房的架子上,取下许多瓷瓶,摆在桌子上,似乎是在配药,忙碌得不得了,我在旁边乖乖看着,不敢捣乱。
待公子配好药以后,便叫晨风把白竹放到了药房里另外一处干净的床上躺好,公子接着将手中配的药灌入白竹口中,白竹一直昏迷着,偶尔会睁开眼睛看一下,但公子说,其实白竹并未清醒。
晨风动作奇快,迅速收拾药房里白竹造成的狼藉,姐姐见白竹平缓下来的呼吸,也跟着松了一口气,好奇道:“公子,你会解曼陀罗花、我是说洋金花的毒?刚才给白竹吃的是解药吧。”
公子摇摇头,翻看一下白竹的眼皮,淡淡道:“我给白竹吃的是我配的一种毒药。”
“毒!”姐姐一愣,诧异看着白竹。
公子怎么给白竹喂毒,我听着也傻眼了。
公子站起来清洗自己的双手,道:“洋金花剧毒,服食的人必死无疑,我只能用更霸道的毒来抑制他体内已经扩散的毒,这其实是毒医派中最霸道的以毒攻毒。”
“以毒攻毒,我们儒医派中不是也有。”晨风不由疑惑一句。
公子摇头,道:“儒医中的以毒攻毒比较温和,一般的毒或许有效,但这是洋金花,毒性非常可怕,只有毒医派那种置死地而后生的霸道之毒,并用以毒攻毒的疗法才可以克制它的毒性,到目前为止,白竹能活下来希望变成五成的可能了。”
“公子,那岂不是很危险,若白竹挨不过,就……”晨风惊讶不已,表情担忧。
“确实有点危险,不过总比看着他死了强吧。”姐姐接过话,替公子道了一句。
公子淡淡道:“那是目前为止的说法,接下来我要同时为白竹施针放毒,那样白竹活下来的希望,大概是……”
众人屏住呼吸,看着公子,公子微微笑了下,道:“应该有九成!”
晨风和姐姐脸上一喜,我不解道:“公子,为什么是九成希望,还有一成是什么?”
公子洗净手,拿了布巾擦干,看着我答道:“任何事都存在一定的意外可能,烈儿,即使我有十成把握救活白竹,也有可能因其他什么原因,造成白竹无法醒过来,所以,还有一成便是未知的意外。”
我恍然地点点头,公子好严谨!
公子打开药箱,拿出放银针的锦布,对晨风道:“晨风,把白竹的上衣脱去,我要开始施针放毒。”
“是。”晨风立即把白竹的上衣除去,白竹脸色之前一直呈现不自然地红色,现在却很苍白,虽然公子说以毒攻毒有让白竹挺过危险的希望,但大家在一旁看着心里依然惊心动魄,担心不已。
公子为白竹施针放毒,一直忙到了很晚很晚,期间公子师傅的那位大师兄来过一次,被姐姐不客气地‘请’了回去,我知道,姐姐可能是心情不好,因为食盒很可能便是圣医门中人送来的。
待白竹被安置在房间休息后,公子便沐浴换下衣服,我端上早就准备在桌上的茶水,递给公子,公子一手接过,一手环起我,抱着我坐在椅上,;脸色似乎有些疲惫。
我不由问:“公子,白竹没事了吧?”公子点点头,喝了口茶。
姐姐这时才禀报道:“公子,傍晚的时候,你的大师兄来过,我让他等下再来。”
“他有说何事吗?”公子询问。
“这个倒没说,不过他应该还会再来,公子,你累了一下午,先休息吧。”姐姐摇头,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