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那复杂的哭泣之后,却又更加的惶恐。不知手脚该怎么放,不知如何是好。
偃武对着那不动声色不表态的背影,一时间,手足无措。
师丹……他是清醒过来,随意走到这里观望,还是在离开的路上,因一时念想的停驻?若自己不来,他会顺着那路离去,还是继续留下?
那一天,偃武在背后犹疑了半天,无奈只好一人手脚僵硬的回到寝室,单薄的亵衣几乎冻成了冰。但他无知无觉,血液都是沸腾的。
微微颤抖着在屋里走了一圈又一圈,等早饭摆上,他便坐在饭桌前等待那人回来。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那个人没有进来,还在轻轻泠泠的雪地里伫立着。
那一天直到太阳快到中天时,那个人终于回来,偃武立时觉得屋内空气都不一样了,师丹不说一句话,他也不多敢看。
只听见师丹端起了碗,安静的缓慢的咀嚼,只听见这声音,他居然都如被猫挠一样,又痒又痛。
师丹始终没有说一句话。
偃武不知道他是什么想法,也不敢问。
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谁也没有更进一步。
从那一天之后,生活开始继续,两个人都努力想回到长生的时期,但实在尴尬,师丹还是搬到隔壁一件小房里住了。
偃武从此又开始一个人入眠的日子。
虽然还有隔阂,但就在偃武以为一切落定的时候,一个久不出现在视野内的人,忽然冒出头来。
那个叫宁清昼的小姑娘忽然要求见偃武,说:她想见长生。
偃武猛一听到这个人,有些惊讶,她本是早已被偃武忽略的人,于是毫不犹豫的回她,不行。
后来这小姑娘便没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