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迷糊了片刻才想起自己染了风寒,这才清醒了,睁开眼却见轩辕招尧身上的衣服穿得好好地,又想窗外望去,一片黑暗,隐约能听到外面呼呼的风声,立即问道:“你一直没睡?”
“忘了大夫说的?两个时辰后得给你煎药。”轩辕招尧并未注意到他的异样,将人扶起,用棉被包得严实,把放在桌上的药碗端过去。碗里黑乎乎的,散发出一股股苦涩的味道。
“你笨啊,为何不交代小二熬药?多给点银子就行了。”这家伙是不是故意想让他心疼?虽说房内甚是暖和但就这么坐着毕竟是没有躺着舒服。
“怕小二睡过了,误了时辰。”轩辕招尧道。
偏偏挣扎着将两只被裹住的胳膊伸出来,在轩辕招尧不赞成的眼神下将男人的脖颈一勾,正要凑过去亲一亲,忽然想起自己染了风寒,莫传染给他才是,又将手缩回,双手接过药碗。
轩辕招尧莞尔,手仍端着药碗,挨过去在他唇上亲了亲。
偏偏想阻止已来不及,瞪他一眼,脸蛋红红的:“干什么?会传染的。”
“不会,喝药。”
偏偏捧着碗喝了一口,眉头皱得紧紧的,苦得只吐舌头:“我的娘呀,这里面是不是放了黄连,苦死我了!”
“不许叫娘。喝。”轩辕招尧板着脸,强行将碗推到他嘴边。
偏偏的脑袋直往后退:“我的爹呀!太苦了,让我缓缓。”
“顽皮!”轩辕招尧不知是几次被他气笑,“一口喝完,药凉了会更苦。”
偏偏将鼻子一捏,视死如归地仰头一饮而尽,将药碗往床沿一放,抱着轩辕招尧的脑袋,张大嘴巴朝他猛呵出一口气。
轩辕招尧闻到苦味,俊眉立即也拧了起来,罪魁祸首嘿嘿一乐想逃。轩辕招尧脸上浮出阴笑,任他逃跑,为他盖好被子后,将碗放回桌上,慢条斯理地解开大氅的袋子,双目直勾勾地盯着床上的人,像是盯着砧板上的鱼肉。
偏偏被他盯得发毛:“脱衣服就脱衣服,卖弄什么呢……”
轩辕招尧很快脱得只剩下亵衣,掀开被子钻进去,不由分说将人搂住。
“我还病着呢!”偏偏大急。
轩辕招尧暗笑,闭上双眼:“小色狼,想到哪儿去了?只是抱着你而已。”
“……”
俗语云,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轩辕偏偏这一病,足足两日才好,身子却仍是虚弱得很,,总是有气无力。轩辕招尧又让人请了大夫来看,吃了三天的补药才恢复蹦蹦跳跳的精神劲儿。这五天轩辕招尧都不允许他出门,可是把他憋坏了,也彻底下定决心,再也不胡吃海喝。就算他想大吃大喝,轩辕招尧也不会再允许,特意交代厨房每顿都做南方菜。
“平和药铺……尧,就是这里。”
轩辕偏偏和轩辕招尧二人站在一家药铺门口。偏偏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所以二人也决定着手上山采药之事。
“嗯,进去吧。”轩辕招尧踢了踢靴底沾着的雪。前日下了一场大雪,地上积雪几乎如砖头厚。
偏偏极少见到这么大的雪,兴奋之极,丝毫不觉得冷。
两人迈进药铺却见那大夫正被两个伙计从地上扶起,不由均觉奇怪。
偏偏立即上前问道:“程大夫,发生了什么事?”
程大夫就是给他看病的那位,认出了他,露出和蔼一笑:“呵呵,原来是二位公子。让二位见笑了,老夫不小心摔了一跤。”
轩辕招尧见那两位学徒闻言露出愤愤之色,心知程大夫并未说实话,看起来更像是被人打了。但毕竟是他人私事,他自然不会多问。
偏偏扭头见旁边一把椅子翻倒在地,且地上到处是雪迹,猜想刚才应是有人闹事。
“二位不只是来?”程大夫奇怪地问道。他看得出这二位客人都没有生病,应该不是来看病的。
轩辕招尧道:“不瞒程大夫,本公子二人远道而来是为天山雪莲而来……”
程大夫脸色微变。
轩辕招尧将他的神色变化尽收眼底:“听闻天山雪莲生长在海拔四千米的悬崖峭壁之上,山上冰天雪地,气候奇寒,是以天山雪莲采摘尤为困难。因此,本公子二人想请程大夫指出一条捷径,免得走了冤枉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