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吴瑕说。萧云又仔细吩咐碧水要注意些什么。确定没什么遗漏的,才又牵着他的手往大堂走去。
吴瑕到了地,寻着位置坐下时才发现后面有隐隐的胀痛,感觉好像还有什么在里面似的,吴瑕红了脸,胀痛并不是到无法承受的程度,但也不会让人觉得轻松。适应了会,吴瑕才和坐在两边的人闲聊起来。
晚宴奢侈又隆重,穿着桃红色新袄子的丫鬟们,像蝴蝶一样在花厅中穿梭。花园里搭着的戏台,戏班子已经依依呀呀唱起来。
“少爷,这个你不能吃。”碧水在吴瑕耳边说,然后果断的收走了吴瑕才夹到碗里来的红烧蹄髈,又给他装了一碗乳鸽汤,汤多肉少。
吴瑕着急了,“你今晚给我都吃的什么啊?粥,汤,汤,粥,我肚子里都是水了,还不让我吃点干货?”
碧水说,“少爷,你现在情况特殊,现在吃痛快了,到时候要难受的。”
“我不管,我现在不吃,我现在就难受了。”吴瑕光棍的说。
“少爷,你再这样,奴婢只能去叫二爷来和你说了。”碧水寸步不让。
“二嫂子和丫鬟说什么悄悄话呢,耳鬓厮磨的,真是主仆情深啊。”萧福举着酒杯过来敬酒,看着吴瑕和碧水的样子说。
“萧福,你的学问是哪里学的?”吴瑕看着他,正好满腔郁闷,你倒是撞上来了,“那我得跟我奶嬷嬷说说,往后要是有送孩子上学的,可千万别送到教你的那个先生那里去,学问不好没什么丢人的,学问不好还要出来卖弄那就真是丢人现眼。”
萧福脸上白一阵红一阵的,有人在旁说,他是在萧府的家学里上学,吴瑕呲说,“那真的好好和管家学的夫子聊聊,这什么人都往家学里塞,怕别败坏了正经读书的子弟们的名声。”
“小子失言,二嫂子有怪莫怪。”萧福认错说,他只是老太爷的一个庶出兄弟的后代,要不是巴上了萧雷,这家宴都没他的位置,是他急于求成,知道萧雷和萧云互相看不上眼,就想给吴瑕找点不痛快,但是,吴瑕再怎么说也是本家正经的二奶奶,他是昏了头了才在家宴这种场合找他的不痛快。
想到其中利害,萧福后背惊出一身冷汗。吴瑕勾勾手让萧福附耳过来,吴瑕耳语般呢喃说,“有那个溜须拍马的功夫,不如好好琢磨着怎么光耀门楣,怎么,吃点三少爷的漏下来的残渣,就能给你那位辛苦的寡妇母亲争光了?”
萧福说不出话来,吴瑕板正身体,用在座人都能听清楚的声音说,“怎样,刚才我和你耳鬓厮磨,端的是兄弟情深吧。”
“小子学艺不精,乱用成语,让二奶奶见笑了。”萧福白着脸说,举起手中的酒杯,“我自罚一杯算是赔罪。”
“福弟客气,都是自家兄弟。”吴瑕说。
萧福告退后,再没有像之前一样满场敬酒,而是找了个小角落,和那些不声不响的旁支弟子们一起老老实实吃饭。